“那我也不放弃，”顾尚说，“我会拉着你，拽着你，直到你自己愿意走为止。”

    “多累啊，”宣羽叹了气，“那样多累啊顾尚。”

    “怕我累你就别放弃啊羽哥，”顾尚说，“你心疼心疼我，你别放弃我就不觉得累。”

    “嗯。”宣羽搂顾尚，把脸埋他肩窝狠狠了一他上的味，“好困啊，睡觉吧。”

    “好。”顾尚说。

    顾尚的床就是普通一米五的双人床，不算大，睡两个一米八多的男生还是有些局促的，但因为两人亲密的关系，床小不小的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反正搂在一起也占不了什么地方。

    顾尚把宣羽搂在怀里，宣羽也没拒绝，可能是累了，枕在他手臂上闭着睛，顾尚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关上床的灯也睡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跟人睡一张床，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宣羽不知是认床还是睡前哭了的原因，从凌晨往后就不停地翻，他一动顾尚就跟着动，床被摇得吱呀吱呀响，跟……架似的。

    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羽哥，”顾尚拍了拍宣羽的脸，“羽哥，起床了。”

    “嗯？几了？”宣羽半张脸埋被里，声音里带着迷迷糊糊的鼻音。

    “六十分，”顾尚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一，“起来洗漱去学校吧。”

    “你有病啊，”宣羽翻了个，把整张脸埋被里，“学校就在对面，几步就走到了，那么早去帮门卫老开校门吗？”

    “啧，”顾尚在他背上搓了搓，坐起来换衣服，“行你睡吧，我去买早饭。”

    宣羽没反应。

    但是等顾尚从卫生间洗漱完来的时候宣羽已经睁着睛靠在床发呆了。

    “不睡了？”顾尚走到书桌前拿钥匙和钱包。

    “几了？”宣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