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费用结算清单，外公从袋里拿老镜上，拿着单凑到窗看，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气，把单放在床柜上就去给外婆打洗脸去了。

    宣羽放单，站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的外婆，外婆已经醒了，正睁着睛看他，他笑了笑，凑过去问:“阿婆要喝吗？”

    “嗯？”顾尚问。

    “课了？”宣羽走病房。

    外婆此时半边脸已经有不太能表，一边嘴角也耷拉着不太能说话，她眨了眨睛，宣羽在杯里兑了，放了在里面凑到外婆嘴边，“慢。”

    “成，我看着存。”宣羽说。

    宣羽上午就在医院里待着了，十多的时候医护人员过来推外婆去ri，要家属跟着，黄坐在陪护椅里睡着了，外公要跟着去，宣羽没让，他让外公留在病房，自己跟着去了，完检查刚把外婆送到病房，顾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行，”顾尚应得还算快，“你存吧，多存儿。”

    “你在哪？”顾尚那边安静的，应该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的。

    “羽哥，”顾尚说，“虽然你可能会揍我，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

    “行，我接受了，”宣羽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以后记得还我。”

    “放心，会的。”顾尚也笑着说，“还不起就偿。”

    “还在医院，”宣羽说，“我吃过中饭再回去，我看你表哥累的，上午让他睡一会儿。”

    “我跟你说一声，早上费用清单送过来了，我看上面钱剩不多了，我待会儿就去给外婆账上预存钱。”宣羽说完没等顾尚说话，他又说，“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想直接先斩后奏来着，不过这没什么意义，你早晚也得知，我就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你看行吗？”

    黄去吃早饭了，宣羽一个人留在病房，他拿起床柜上的单看了看，昨天就一个午加一个晚上，连抢救、用药、住院费护理费各费用加在一起就了一万多，他看了看余额，还有不到八千，谁也不知这八千块钱能撑多久，或许一天都撑不过去。

    “再说我揍你啊，”宣羽说，“对了，顾尚。”

    两人说了几句，顾尚那边要上课了，便挂了电话。宣羽去卫生间了烟，楼找了个at机取了五万块钱来，然后去缴费窗把五万现金全存在了外婆账上，不意外的话这些钱应该够用到院了，不够也没事，他再存就是了。

    外婆了两，没咽去多少，大多都从嘴角漏了来，宣羽了纸巾帮她嘴角，净了继续把放在她嘴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老人喝小半杯。

    “好，辛苦你了羽哥。”顾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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