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羽坐在教室最后，睛是睁着的，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仿佛前的一切都跟他无关，刘昊推了推他，“羽哥，想啥呢？”

    宣羽看了他一，“想一会儿的考试。”

    刘昊趴到他跟前的桌上看着他，“哥，你真打算单招班？真打算考大学？”

    宣羽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别老叫我哥，你比我还大俩月呢。”

    “我看见你就想叫哥，”刘昊说，“控制不住。”

    “靠，你小！”宣羽乐了好一会儿，了气，说，“这是我现在唯一的路。”

    “要是考不上呢？”刘昊问。

    宣羽低着没声，好一会儿才抬说了一句:“钱复读。”

    刘昊啧了一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我哥。”

    复读，一个职生复读说去都让人笑话，但是宣羽想好了，如果考不上，他就去求学校让他复读，哪怕多钱，不怎么样，他都不想让顾尚失望。

    职的考试跟玩儿似的，不分考场，不排座位，平时什么样儿，考试还是什么样儿，连监考老师都是自家老师，一都不严谨。

    宣羽拿到试卷的时候教室里还闹哄哄的，老姚一拍桌，“这辈最后一次坐我底了，都给面啊，别东张西望，别接耳，会多少多少，不会的就空着，最后一次了啊，都心吧。”

    教室里安静来，宣羽了气，甩了甩脑袋，原本还有些张的心现在倒是慢慢平静了来。他把试卷从到尾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数，语文没什么难度，这难度的试卷他不说除了作文一分不扣，考个分还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他心里仅剩的一张也消失无踪了，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开始答题。题虽然简单，他也不敢放松，一题一题仔仔细细地看过去、答完，再看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