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笑了笑，讲话还是混不清，“记得记得，小伙，谢谢你来看我，快坐吧。”

    “这玩意儿很贵吧？”外公说，“军军这孩，什么都跟你说。”

    宣羽也跟过去，喊了声“阿婆”。

    “外婆现在这个况，医生提过吗？”洗了一会儿，宣羽问。

    外公没持，叫了黄一声:“跟我去给你把那什么纸换上，咱都省心吃顿饭。”

    “谢谢阿婆。”宣羽笑着说。

    房间里除了床上，没什么坐的地方，顾尚把纸递给外公，“我听学军哥说了买的，好用我改天再买了送来。”

    宣羽叹了气，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可真正发生在边人上，还是免不了让人唏嘘。

    “哦。”宣羽接过芹菜，熟门熟路地掐去芹菜叶，放盆里开始冲洗。

    顾尚笑了笑，了厨房，宣羽跟去，顾尚递了把芹菜给他，“把这个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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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在房里看电视，两人去的时候外公对床上的外婆说:“看看看看，整天念叨你外孙，这不来了。”

    “这我朋友宣羽，阿婆还记得吗？他来看你。”顾尚搂着宣羽问外婆。

    说了会儿话，外婆累了想睡会儿，几个人都来了。

    外公叹了气，又看了看床上的外婆，了，“好好好，用，听你的。”

    外公想厨房饭，被顾尚拦了，“我去饭，你们歇着吧。”

    “不用，”宣羽说，“你你的，我看着。”

    目送两人房间，顾尚转看着宣羽，“你上去休息？我房间有空调，遥控在书桌屉里，你自己开吧，吃饭我叫你。”

    房里打着空调，很凉快，但仍然掩不住一臊气。外婆半靠在床，看到顾尚，睛亮了亮，顾尚走过去，“阿婆，想我了吗？”

    “嗯，有钱也治不好，”顾尚说，“再说外婆年纪那么大了，就，那么过吧。”

    “不贵，一个也就一块多，一天一直用着也就不到五块钱，便宜着呢，你别算这个，用这个阿婆舒服，你和学军哥也舒服。”顾尚顿了顿，又说，“你也别说他，是我问他的。”

    “对了，”顾尚说，“我暑假学校要补课，住两天就得回去。”

    “嗯。”黄应了声，跟着去了。

    “顾好你学习，”外公说，“你外婆有我和军军，不用你心。”

    饭完，顾尚叫外公和黄，“阿婆能吃什么，我给单独盛来。”

    “就，”宣羽想了想说，“好不了了？”

    “提过，”顾尚正在切，听到宣羽的话顿了顿，“我也上网查过了，属于心脑血疾病的病发后遗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