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关上门去了，坐回床边继续看电视。

    宣羽没一会儿就着巾来了，他坐到顾尚边，顾尚很自然地接过他上的巾帮他发，宣羽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顾尚把半的巾挂回浴室，又回到床边坐着，宣羽才开：“林薇薇闹自杀，说不想治了。”

    顾尚愣了愣，“自杀？”

    显然，对于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自杀”这个只会现在影视剧里的词语就显得有些过于陌生了，他们甚至想象不，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让一个正值季的少女产生自杀的念。

    或许是话题过于沉重，两人都沉默了来，过了一会儿，顾尚先开：“她现在况怎么样？”

    “不合化疗，不接受检查，哭闹，发脾气，摔东西。”宣羽用几句话概括了林薇薇现在的状况。

    “你姑姑她……？”顾尚又问。

    宣羽抬看着他，“我姑姑……她想让你去见一见林薇薇。”

    “我？”顾尚一愣，“为什么？”

    宣羽看着他，“林薇薇哭闹的时候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姑姑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了。”

    “靠。”顾尚无语，“我跟她不熟。”

    “我知，”宣羽说，“我姑姑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就是想……”

    宣羽抿了抿，他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顾尚听了不那么反。

    “别说了，我知，”顾尚叹了气，“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宣羽轻声说。

    顾尚有些无奈，但是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拿着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刚走了几步，后背就被抱住了。

    “顾小尚……”宣羽在他耳朵面脖颈一一亲着，声音柔，“顾小尚……”

    “你想什么？”顾尚偏问，声音暗哑。

    “这里没有庙。”宣羽往他耳朵里气。

    几乎本能的，顾尚转抱住宣羽，一咬在他鼻上，弯腰抱住他的弯把人整个扛在肩上往床上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