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发了声音：“不是……不是他们……是蛇，是蛇……”

    折她

    阿纯的声音哆哆嗦嗦，商宁秀在听到‘蛇’这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从一直麻到了脚底。

    血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住了，穆雷曾经说过的话争先恐后钻脑海里。

    ‘蛇就喜折磨女人，手段相当多，如果有一天你逃跑路上被蛇抓了，我建议你在还有能力的时候趁早自杀。’

    能让穆雷那样刚猛的男人说这话，商宁秀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窟。

    她膛起伏着，攥了手掌，与其说是在安阿纯，更多的却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商队是有镖师的……有镖师，对，还有那么多劳工呢，他们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有事的。”

    外面的河上波光粼粼，蛇落早就提前在湾中拉起了壮的铁刺锁链来封锁路，商船被停后，宽大结实的铁爪钩牢牢嵌在了船舷上，将商船固定在了中央。

    一群五大三的男人举着砍刀，踩着铁爪钩冲上船去，他们一个个都着绒帽，胡拉碴，鲁的笑声和绪激昂的草原话此起彼伏。

    货仓里起先还能听到一些从外面传来的，汉商发的抵抗的声音，从言语威胁尝试沟通然后到刀剑相碰，獒犬在狂吠，咬住人后疯狂地左右甩动，在地面上拖拽挣扎的声响。

    再后来，船舱外的甲板上就开始传来跑动声和哭嚎声，那些声音逐渐转小，慢慢再被血洒的声音替代。

    商宁秀发麻，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嵌了的痕迹，她蜷缩在墙夹角里，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穆雷说得对，即便是商队也雇佣了镖师护送，但是蛇落的那群獒犬，撞上了很少有人能不吃亏。

    很快，外面传来了草原人犷野蛮的大嗓门，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让人直觉一鄙猥琐，接而来的便是女人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商队里能来抵御侵的镖师和男人们已经都死绝了，剩的躲在客舱里的妇人们很快就被蛇给找了来，数只大耳的黑獒犬着涎狂吠着想要往前冲，又被主人们呵斥打退。女人是稀罕，用大得很，可不是狗的粮。

    这群草原莽汉光，冲去将哭得容失的女人们一个个扛来，其中有激烈反抗的直接两掌扇掉，狞笑着往船运送。

    直到女人的哭嚎声也逐渐熄灭，商宁秀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呼了。她浑僵冒着冷汗，听见外面开始响起了有节奏的走路声，那是侵者在拖动满船的尸扔去，他们清了一条血路之后，便打开了货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