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要哭了。

    尹盯着他，底是微微的惊讶。

    李昊怕吓着她，良久，动了动，艰难的发声音，极为喑哑滞涩：“可能是妄想症吧。”

    “以为你是我的妻。”

    ［我的］这两个字他发音咬的很重，占有溢于言表。

    尹很聪明，也很冷静，看他这幅神态，不动声地就猜个七七八八。

    她前的李昊，不是一周目，二周目，三周目的他，而是来自她即将陷的循环，还未经历的某个周目。

    在那个周目，她和李昊结婚了，她确实是他的妻。

    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并不打算计较他对她的冒犯，反倒认真的给他提建议：“休假的时候可以找个专业的神科医生检查一，毕竟警察的职责是守护国民们的安全，如果有神类的疾病，恐怕没办法让人信任。”

    李昊对她每句话都有回应，即便是这样略带冒犯质的话，也很认真地回答：“好，我会去检查的。”

    说完，他顿了顿，突然伸手，递到尹面前，温声问她：“小，你看我这双手适合拿枪，还是握画笔？”

    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李昊的手白皙修，骨节分明，指腹上有薄茧。

    她轻声细语地回答：“你已经选择了不是吗？我以为你不是会后悔的格。”

    闻言，李昊勾轻笑了一，似乎有些自嘲意味，底也有些压抑不住的暗疯狂。

    这选择本就不是他的！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选择小！

    无论拿枪，还是握画笔，他都的很好。

    拿起枪的他成了年少有为的警官，握住画笔的他也成了一幅画价值万金的天才艺术家，有名誉有声望，最重要的是边有尹。

    她是他的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宋年边，着和宋年成双成对的婚戒！

    宵夜

    警局灯火通明, 白炽灯光线也格外亮，亮的甚至有些晃人睛。

    审讯室里很安静，宋年一言不发, 手搭在椅扶手上，指节轻扣, 一一敲着，眉也拧着, 明显已经很焦躁不耐烦了。

    他不知尹走没走，很在意, 更恼恨外面那个吃了熊心豹胆，觊觎他妻的贱人！

    要是小没走, 他说不定在外面怎么勾引她呢，穿着那警察制服人模狗样的，冲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