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一些普通牧师无力救治的病患。倘若牧师们就能治愈，他也不必这样辛苦了。

    想到这里，安东尼不由得有些自责：“我学得太慢了……”如果他能够尽快地成起来，也能给老师分担一些。可是就像刚才那伤势，他本无能为力。

    大主教慈祥地对自己的学生笑了一：“你已经很刻苦了。”不但虔诚，并且刻苦，虽然是平民，却很快地突破到了见习牧师——十八岁的年龄，即使是与贵族弟相比也不逊了。

    只是，从正式牧师之后，再向上突破就不仅仅是虔诚和刻苦能够到的了，就譬如大主教自己，四十岁就成为大主教，之后这二十多年无论怎么苦修，都在这个位置上止步不前。他难还不够虔诚和刻苦吗？但有的时候，也许天赋就是已经给了人的上限，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了。而自己这个学生，平民的血统能给他的上限又有多少呢？他的父母都是最普通的人，除了虔诚未见有什么，这样的血脉，能给他带来多少天赋呢？

    大主教了自己心里那有些消沉的想法。这个学生在某些方面来说是最像他的一个，当初他能够靠着虔诚和慈悲升到大主教，那么这个学生也可以的。虔诚与行善，难不正是主最赞赏的品行吗？如果这样的人都得不到主的偏，那现在教廷里的那些红衣主教，甚至于有几位圣徒，又凭什么……

    大主教再次把自己心里这不那么“光明正直宽仁”的念了去。他不愿再想这件事，于是另起了一个话题：“刚才那个黑发的女孩倒是非常聪明。”

    安东尼并不知老师刚才想了什么，所以也迅速被带开了思绪：“的确。她似乎——向什么人学习过……”别说是贫民了，就是他自己还算过得去的平民之家，在得到神恩恩泽，教堂学习之前，也不知人的肚里有那么多脏，更不知撞击到哪里会导致脏受伤，当然也就更不知受伤的后果是什么了。毕竟表的血人人都能看得到，可是肚里血却是看不见的。

    “也有这可能。”大主教若有所思，“也许有人确实已经在这样了……”

    “什么？”安东尼问了一句，忽然明白过来，“您是说有人在向平民传授这些知识？”

    能够得到神恩的人都会被收教会行学习和培养，但刚才那个双黑的女孩看不有任何被赐神恩的样。所以，是有人向普通人传授知识了？

    “但是这样——”这是不合规矩的。

    大主教摇摇：“主从来没有禁止向人们传播知识，哪怕是最蒙昧的人。要知，若是不让他们知主的神圣，又怎么让他们知晓该信奉主呢？”只不过现在，手中掌握知识的人都不愿随便把它散播去，先获得神恩再学习，升到什么级别就能获得什么样的资源，倒成了一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这——”安东尼有些发怔地看着老师。获得神恩，才有教堂学习的资格，这不是人们一向都知的吗？唯有如此，才能见得人的虔诚，倘若得到神圣的好才去信奉，那信仰不就成了换，还有虔诚可言吗？

    大主教对满脸迷茫的学生笑了笑：“这些问题你以后再思考吧。现在，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三天，我们该的事。”

    苦行主教（三）、你见过苦行主教救治过神弃者吗

    大主教说的“该的事”，指的就是散发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