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啊……”

    “你总不会觉得，我现在惊慌失措，看见你就跪，那才叫认清时势吧？”陆希看了看大门，“你能不能先让我换好衣服再说？”

    海因里希嗤了一声：“我对你不兴趣，所以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td，谁关心你不兴趣，我是觉得冷！陆希暗暗骂了一句，捞起一条披肩围好，坐到了梳妆台前：“那我们就来谈谈吧。你所谓的境是什么？如果你想享受让一个人类惊慌恐惧苦苦哀求的成就，那签什么契约呢，当时就在黑森林里说要杀我不就行了，说不定我立刻就跪来求你放了我呢，那多痛快？”

    海因里希从镜里瞪着她。

    要说这法制来的镜也有，那就是没有死角。尽海因里希站的位置其实并未镜，但陆希照样能从镜里看见他。这鬼的脸比刚才还臭，但看起来并没有要上来咬她的意思，似乎还可以谈一谈。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要的不是一时的痛快，而是能久地在光明大陆上行走？”

    “是又怎么样？”海因里希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伯爵小是不是觉得，你有时间去寻找解除契约的方法了？或者说，有时间去考虑，怎么把我掉？”

    妈的，猜这么准是要什么？

    陆希不免有些心里发虚，但还是撑着笑了一：“这个问题应该不仅仅对我实用吧？所有跟你们签订契约的人，大概都会这么想吧？你们作为掌握主动的一方，看着对方绞尽脑拼命挣扎的样，也会觉得很有趣吧？”鬼应该都是这么想的吧？

    “的确。”海因里希这次真的笑了，“伯爵小看来很理解我们呢，果然每一个跟我们签订契约的人类，其实都跟我们是同类。”

    陆希笑了一声。从某意义上来说，海因里希这话还真没法反驳，选择跟鬼签订契约的人，确实就等于自愿放弃了人的某些特和规矩。虽然跟海因里希签订契约的不是她，但这话现在也没法说。

    但是陆希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契约不会搞错人吗？比如说，要是有人代替了我呢？比方说有没有什么法可以把一个人的灵魂换成另一个？”

    “有。”海因里希倒是答得很痛快，“但不是原本的灵魂不能时间容纳于之中，除非始终用力维持。”他走到陆希后，随手牵起陆希的一绺发拽了拽，“但你上并没有力痕迹。而契约辨别的是灵魂，如果灵魂不同，即使在同一里也没用。”

    扯呢，你前就有个成功的案例好吗？陆希磨了磨牙，不死心地又问：“如果灵魂很相近呢？”

    海因里希又笑了：“伯爵小该不会是想说，跟我签订契约的是另一个跟你相近的灵魂吧？理论上来说不是没有这可能，但事实上——”他嗤了一声，“哪里会有两个如此相近的灵魂？除非是双生，伯爵小你有孪生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