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鬼看起来要暴了。

    这到鬼无话可说，只能噎气了。

    “怎么，你还真的想治好他？”海因里希贴近陆希，嘿嘿一笑，“你还懂诅咒吗？”

    而且芭芭拉还能用“神赐”和“先知”来遮掩，她这个灵魂契约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的目的就是役使鬼替她掏粪吧？

    不过这也不是她现在急着要追究的事儿，目前重要的是搞清楚冯特伯爵中的是什么诅咒。

    他咧开嘴，两排牙齿：“当你跟鬼易的时候，这条路就无法回了。”

    然而现在问题来啦，鬼固然存在，可是鬼不承认是自己影响了堕落者和兽，那，究竟谁在说谎？

    “那就不知啦。”海因里希幸灾乐祸，“不过之后我们的伯爵大人就回到云领了，再也没有向教会求助。”

    “说了我不知。”海因里希一副事不关己挂起的样，“不过，听说白都派过大主教给他医治，说他的血已经被污染，虽然最后把诅咒压制住了，但也只是压制而已。”

    诅咒陆希当然不懂，但她γiんuā懂治病。诅咒作用于人，其实也可以视作一病，如果她能知究竟是什么病就好了……

    “啊，那大概不太可能了。”海因里希果然对她的反应很愉快，“他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如果不是那位大主教来得快，也许当时就死掉了。据说那位大主教当时就了结论，诅咒可能在两年之彻底爆发，到时候就只能看光明神肯不肯保佑伯爵大人啦。”

    “所以，不要指望伯爵大人了——”海因里希的脸沉来，“我知你想毁掉契约——人类一贯如此，达到了目的，就想背弃约定，呵……不过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哪怕你不想履行契约，只要被人知你跟鬼易，就是死路一条。冯特伯爵痛恨教会，可他更不会容忍鬼。”

    陆希心里偷笑着，摆一副语重心的样：“只要你还是伯爵夫人的人，那我就只能这么对待你了。你看，要不然你先离开云领，然后换个份回来？比如说——”

    陆希抿了嘴。

    但是这话可不能跟这个鬼说，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想毁约了？也不知这个鬼有多大本事，万一他去把冯特伯爵杀了呢？

    海因里希说得没错，她最害怕的也是这一，一旦被人知，不她有没有什么害人的事，甚至她就算救了冯特伯爵的命也罢，大概都逃不了上火刑架的结果。这可跟芭芭拉那个“疑似女巫”不一样，与鬼签订灵魂契约之人，其罪孽重，更胜于堕落者。

    “那可不一定——”海因里希的脸又拉了来，“如果总是要些让我厌烦的事，那我说不定就忍不住了。”

    但如果教会在说谎——这好像又跟完全的虚构不太一样了，但陆希一时也想不清楚。

    血已经被污染？这形容也太笼统了。

    “这事不能怪我吧？”陆希憋住笑意，也学着海因里希的样摊开手，“别忘了你是伯爵夫人要给我的人，如果我对你优待有加，才会引人怀疑。说起来，这都得怪你不是吗？谁叫你指使着伯爵夫人这么着急的，如果能拖一段时间，我自己找个原因把你要过来，那不就好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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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但说不定会有人懂呢……”陆希装一副死鸭嘴的样，“再说伯爵大人是大骑士，说不定就能压制住诅咒……”

    嗯，果然挖粪的事把这鬼刺激得不轻。陆希尽境不妙，也忍不住想笑一。

    但是架不能倒，不能被鬼全盘掌握主动。陆希抬也冲海因里希笑了一：“你说得没错。但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契约的事呢？”

    陆希不免心里又沉了一。大主教有没有尽力另说，但冯特伯爵自己压制不住这诅咒已经是事实了，这就更麻烦了。

    行吧，就，这脸打得啪啪响，还是疼的。

 直到她自己被一个鬼打了脸……

    她还没

    如果鬼在说谎——当然这是很可能的，毕竟鬼听起来就像是会谎话连篇的样，但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有能耐，又怎么会被压在渊里走不来，还要靠人类的召唤才能现呢？

    陆希不由得很怀疑：“这大主教真的尽力治了吗？”如果教会本来就想除掉冯特伯爵，那他们怎么可能尽力？说句治不好，然后顺手给冯特伯爵扣个神弃者的帽，才是最顺理成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