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科林在这方面经验到底比别人多，“我听我父亲说过，拉到地里经常站着不动，若是用力拉，它还会人。除非有能驯兽的人，才能指挥它们。但是这样的人更少……”

    而且有驯兽之能，何不去驯养兽呢，驯几普通的有什么用？

    “听说圣城有一支兽骑士军……”不知哪个隶小声说，“里的骑士大人们骑的都是兽，龙鳞都不是最厉害的，听说最厉害的大人骑的是地行龙！”

    “听说诸岛之国的人就能驯海兽……”因为陆希和气，隶们跟她久了也没有开始那么张，这时还能说几句听来的闲话，“还有能驯鲸的呢。”

    “鲸？”大分隶都是云领本土的，连海都不曾见过，只听传闻中说海是一看不到边的大，就如云领那连绵的群山一般，其中的海兽却比黑云山的兽更多更大，鲸更是大得如小山一般，这会儿听居然有人能驯服鲸，不由得都惊叹起来，也有不信的便反驳：“那么大的兽，怎么可能驯服？”

    几个隶争嘴，胡安娜倒是十分遗憾：“黑云山就有四角野，要是能驯服那个来耕地……”

    四角野是一群居兽，因上格外多生两只角来而得名。而因为角是鬼的标志，所以四角野也被认为跟鬼的关系格外亲密一些。这会儿陆希说用耕地，胡安娜不觉忽发异想：“鬼不会就用四角野来耕地吧……”

    顿时有人笑话她：“鬼又不用地。”

    “是呀，鬼都是吃人的。”

    一顿七嘴八，听得陆希十分好笑。偏偏艾米还仰起小脑袋，天真地问陆希：“小，鬼会地吗？”

    “不会。”陆希随糊小孩儿，“鬼可笨了，都不如艾米聪明——”一看见旁边的劳拉，陆希又补上一句，“也不如劳拉聪明能，哪儿会地呢。”

    于是两个小姑娘都心满意足，陆希也终于能把话题拉回正：“你们有谁是会木匠的？”

    要耕地，得有犁，然而陆希只知犁是个什么结构，却不会自己。再说琳和莉斯也绝不会允许她亲自上手的。

    “老约翰会……”科林看了一监工，小心翼翼地说。

    监工的脸就拉了。老约翰的年纪比科林还大，得了咳嗽病，已经被扔在窝棚里好几天了，就等他自生自灭。现在科林说来，是看着伯爵小仁慈，想给老约翰治病吧？一个老得要不动活的隶，难还想喝圣吗？

    当初就不该把科林来！监工气恨恨地想，却还只能向陆希陪着笑脸：“小，那个老约翰得了咳嗽病，已经不中用了。”他生怕陆希还想去看看，连忙又补充，“这个病还会飞到其他人上，所以谁也不敢跟他一起住，只好放在窝棚里。”

    陆希皱了皱眉：“咳嗽病？什么样的咳嗽病？”

    咳嗽只是一症状，而不是病因，能引起咳嗽的实在太多了，有的算得上烈传染病，也有的只不过是小病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