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叹：“真想不到，召唤你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她召唤你到底要什么呢？”

    海因里希不想说召唤他的其实不是陆希，也不想说当初签订契约的可能也不是这个陆希，于是也翻躺，糊糊地说：“我也没想到……不过她说的地的办法确实好用，她的领地上作都得很好，我觉得我们渊也应该用起来。”

    苏赛恩沉默了一：“但她是人类，我们是族……”所以她是真的愿意把植的方法与族分享吗？

    海因里希沉默了更久，才问：“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回到光明大陆，你说，族能跟人类和平相吗？”

    “怎么可能。”苏赛恩不假思索地说，“教会本不会容许我们回到光明大陆的。”

    “如果没有教会呢？”

    “没有教会？”苏赛恩呼地坐了起来，“什么意思？没有教会，也还有光明神啊，难光明神会接纳我们？”

    “光明神？呵——”海因里希冷笑了一声，“是不是真有光明神还不知呢。而且，假如我们族本来也是人类呢？”

    苏赛恩诧异地看着他：“你是知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们本来也是人类？这怎么可能？我们生来就跟人类不一样啊。”

    “那，没生来的那些呢？”海因里希忽然灵光一闪，也坐了起来，“族生育困难，有不少孩都是没等到生育就死在了肚里，那些孩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还真没有人研究过，苏赛恩倒是听明白了海因里希的意思：“你该不会觉得，没生来的那些，都是人类的模样吧？你这段时间在光明大陆，到底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你不会已经去过圣城了吧？”

    “哪儿有那么容易。”海因里希一摆手，又躺了，“我现在也是忙得很。再说有些想法还没有证实……”

    苏赛恩想了想：“即使证实我们族原本也是人类，又能怎么样呢？难人类就会接纳我们了吗？我觉得不可能。”

    他看了看海因里希：“你现在的想法……”从前海因里希时常说他天真，但现在看来，海因里希这个念倒是比他更天真了。

    海因里希没说话，只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的田吧！先把田好，你还能再捡几个人来，把这村扩一扩呢。等人多了，说不定你也能个领主。”以前他当然也是认为这不可能的，但现在，他竟然隐隐约约地觉得，也许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苏赛恩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忍不住好笑。领主？且不说要领主首先要有公爵的实力，就说霉菌沼泽这一块儿，能建领地吗？

    首先，即使土壤可以使用料，植仍旧是件困难的事。估计他真的要能晋升到鬼公爵的层次，才能代替太来洒光辉吧？

    其次，即使他真的变成了太，霉菌沼泽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让他田。沼泽里面不能去，可是再往外走得远了，兽可就会现了，就他捡回来的这些老弱病残，靠什么抵御兽？

    “就算不想那么远——”苏赛恩叹了气，“现在这些粮也不够。虽然一到雨季霉菌沼泽就格外危险，但我们还是盼着雨季，那时候沼泽里总会生些能吃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