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陆希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神，“看样，牧师是不打算回来了？”

    不过上他们就顾不上牧师的事了，因为听见了后半句话——只收两成的田税？这，领主还有少收税的？他们不是在梦吧？

    这没人不明白。当然是谁当领主听谁的。但是大家最关心的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律法了，大家关心田税！

    果然一说到这个，镇民们的表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了惶恐的神，显然也在为这事儿发愁，但是，乎陆希意料之外，竟然没有人来说年成不好，恳请领主能少收一税的。

    前半句话引来了镇民们不赞同的目光——不十一税可能是省了一笔，但没有牧师怎么成呢？

    海祈福牧师指的是在船只海之前为这艘船祈福的神官，祈祷光明神保佑船只能够安全满载而归。

    事关今年冬天能不能熬得过去，终于有人大着胆开了：“伯爵大人，真，真的只收两成吗？那，明年……”明年还是没有牧师啊，而且连开的祈福都不会有人，恐怕收成连今年都比不了啊。

    “云领的田税是三成。”海因里希非常有地站来回答问题，“并且明年，晚风岭要照新的植办法，植新作。”他举起一只手压那些嗡嗡的声音，“你们知云领今年的麦收成是多少吗？一亩地五百磅以上。不需要牧师祈福，只需要

    当然，这个海前的祈福能起到多大作用，陆希就只能呵呵了——多半就是吃淀粉的那对照组，来个心理安吧。

    麻木，愚昧，但这难是平民的错吗？

    这么搞，陆希这独角戏都要唱不去了，幸好海因里希机灵，看底镇民没一个声的，于是主动接：“伯爵大人，今年收成不好，是因为牧师没有收获前的祈福就跑掉了。”

    晚风岭的人当然也知，所以有人看向陆希的神就有那么儿——说怨恨吧是不敢的，但还是有哀怨，因为如果不是并云领，他们还是能有牧师的。

    小广场上轰地一就了起来，人人都在接耳，相互询问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大家都确定并没听错，声音渐渐小了来，陆希才又开：“从前晚风岭是什么样的，我不着，但今后晚风岭就是云领的领地，一应事宜都要遵从云领的律法，你们明白吗？”

    当然，对于平民来说，不饿死就已经很好，他们也早就麻木了。能让他们担心的，倒不是换了新领主，而是牧师跑了，以后没人他们的信仰了，他们该向谁祈祷呢？若是没有牧师，主又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虔诚，给予他们死后永恒的乐园呢？

    一般来说，大海船上会直接养一位神官，跟随船只海，可以随时治疗和祈福，而小船养不起固定的神官，就会在海之前请人来祈福——再怎么抠门的商人，这一手续也是不能省的，海上的风浪可不跟你讨价还价，谁也不敢说不需要祈福。所以在海风郡海祈福牧师，不愁找不到活儿。

    但是不怎么样，反正牧师到了海风郡不愁过不去，所以多半是不回来了。毕竟大家都知，云领跟教会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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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镇民们就有动容，有人低声说：“牧师真的不回来了吗？”

    “是的。”何反应也不慢，不让海因里希专于前地接说，“我们去查过，卡加拉牧师已经去了海风郡的教堂，海祈福牧师了。”

    于是镇民们的脸上又了沮丧和哀愁的神，看起来这事儿竟然比今年可能不上税更让他们难受。

    这些，也都在陆希意料之中，于是她拍了拍手，无所谓地说：“牧师跑就跑了，没有他，大家就不必十一税和供奉了。另外，今年既然年成不好，田税就照着两成收吧。”

    “听说今年的收成不太好？”陆希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微笑着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是的。”海因里希睛都不眨地往拜耳爵和牧师上同时扣了一帽，“看来他害怕拜耳爵真的带来鬼，所以就扔这些领民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