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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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驱邪是怎么回事？圣城有教皇和圣徒们坐镇，哪儿有邪？

    “那是城里呢。”农夫一脸羡慕地说，“得特别虔诚的人才有资格住去，去就不怕邪疫了。去年我的邻居把家产全捐给了教堂，他就迁了城里，今年连地都不了，不知在城里怎么享福呢……”

    他不禁想到了云领来的那犁——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但那犁铧是铁制的，翻土自然轻松，只消从田地里犁过去，草自然都会被掀起来，而不是像这里，挑断的草都留在土里，到可见。

    农夫看他脸还算和善，大着胆说：“这不要的，神官大人们会祈福，庄稼总是会丰收的。”

    农夫的脸上顿时现了痛心的表，仿佛断掉的不是耙齿，而是他的手指一样。他不敢再用耙，只能走过去，弯腰把剩余的草用力起来。

    柯恩一扫过去，就能看到这一块田地里还有不少残余的草，如果农夫这样一地，恐怕一天来也不完。这样的草，需要用犁耙耕才行，但是这木耙……

    农夫惊讶地觉到忽然温了起来——圣城的冬季纵然并不冷，但这早时节，来的小风仍旧不是他那

    柯恩悚然一惊。他是见过穷人的，当然知穷人家捡个柴都要柴火税，所以连收了粮之后剩的一麦秸豆杆都要回去好烧火。而烧来的草木灰，那就是穷人的沐浴了。

    “那，那还有给教堂的供奉呢……”他说话实在太和气，农夫的胆也就大起来，一时忘形，竟然掰着手指给他数了起来，“大人以前没来过圣城吧？这三成是给教廷的，可是本区的教堂也要收一成的，不然难牧师大人们白白给人驱邪吗？要是没有牧师来驱邪，鬼的邪恶会让大家生病的。”

    他穿的不是显的红主教服，这个农夫也还没到能从苦行袍上的纹饰就分辨份的份上，所以只把他当成了一位年纪虽，但能力不，地位不的普通苦行者，于是大着胆说了实话：“领主大人们有的是柴火，我们那草木灰，还要留着洗衣服呢……”

    住圣城的资格，现在是用捐的钱财来衡量了吗？不是由德吗？勤劳、善良、仁慈，这些品格，都不如捐的一份家产？

    这么一来，柯恩连跟农夫说话的兴致都要没有了，但他还是持着说：“我听说草木烧成的灰洒在地里，可以让小麦得更好，你可以试试。”至于粪什么的，他没有提起，毕竟那个东西听起来实在是太……而且还需要经过理，或许他应该写封信给安东尼，问一问那东西的效果究竟怎样。

    那可是没有神官祈福的收获啊。而圣城这边，有教皇亲自祈福，没有虫害，没有旱涝，竟然也就只比云领一百磅？这可是教皇的祈福，就值这一百磅吗？

    农夫言又止，柯恩注意到了，便从对学生的思念里脱来，问：“你是不相信吗？这是我在别的领地亲看见的。那里的领主用麦秸和杂草跟细土混在一起烧，烧来的东西洒在田地里，小麦就能得更好了。”

    柯恩已经不想再听去了，他看着脸黝黑中透着些不健康蜡黄的农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层白的微光从他手拍的地方扩散开来，自农夫的旧麻衣里渗透了去。

    农夫赔着笑脸说：“有神官大人们祈福，怎么也有六百磅的收成呢。”

    六百磅。听起来是多的，可是柯恩记得，云领那位女伯爵说过，今年他们的小麦也能收到五百磅以上。虽然他现在不能回云领去看看实际的收成，但对比着他们原的“铃薯”在施之后增加的产量，就能推算女伯爵没有说大话，用了她的新的耕方法之后，小麦大概真的能达到那个收成！

    但是这会儿他想着云领的粮，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一亩田地能收多少小麦？”

    柯恩从前并没有注意过田地的产量，只知圣城的作比别更早，生得更久，到了秋季就是一片金灿灿，看着就知会比别的地方收获更好。

    他只是没想到，圣城的农夫，也是连这草木灰都舍不得的吗？要知圣城没有领主，农夫只需要收获的三分之一就可以了啊。

    说起来，他离开云领不知不觉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里他忙着到给人讲血和骨骼的知识，都忘记跟他的学生联系了。也不知他在云领到底学习得怎么样，有没有晋级。

    “我也每年都给教堂另外捐钱呢……”农夫还在数着，“可是我有五个孩，捐得多了，他们就要饿肚了。而且还有给骑士团的巡逻钱——”他说着又连忙在前画了个十字，“请主宽恕我吧，我并不是在抱怨，今年我的大儿可以跟着我地活了，收获之后，我一定多给教堂捐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