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人不敢轻易直视。但柯恩一抬之间，还是看见了他已经雪白的发——教皇原本是一银发，那是级的光系能力的外在表现, 但现在, 才一百二十岁的他，银发已经失去了那泽的光亮, 变成了代表衰老的雪白。

    因为有神恩之光的遮掩, 所以这从银白而雪白的变化不那么明显，但柯恩作为红衣主教，又是最擅治疗神术的人，仍旧是看得很清楚——教皇老了，虽然神慈祥，但睛不再那么明亮有神, 角也现了的皱纹。

    这不是太合理。毕竟以教皇那浩瀚如海般的神恩来说, 一百二十岁还远没有走到生命的尽, 更不该显这样的老态来。

    教皇自己倒是抬手摸了摸发，笑着说了一句：“老了……”

    “冕——”柯恩知这时候他应该说什么, 但他说不来, 奉承的话很好听, 却没有什么用，甚至这也不是可以治疗的，因为在圣城就有一位善于使用圣光治疗术的圣徒, 更不用说教皇自己负神恩，即使他的所不在治疗上, 神恩也会自然而然地健他的。所以现在这况, 肯定就不是圣光能够治疗的了。

    柯恩也知自己不应该问的。教皇的事, 岂是他一个红衣主教能够开询问的？但他想了想, 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心：“冕，您的——”

    教皇宽容地笑了笑，并没有斥责他，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你在各教堂传授知识的时候画了血中细胞的形状，是怎么看到的？”

    柯恩就知教皇是不想谈自己的健康了，于是也就顺着转开话题，讲起了显微镜。

    “两片玻璃镜片合在一起，就能将微小之放大？”教皇沉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这个理。

    然而这个问题柯恩也回答不了。他可没上光学课。而且当初他看到了知识的力量，却在那力量面前退缩了，只学习了与血相关的分就匆匆离开云领，并没细究显微镜的原理。

    原先是怕自己的信仰完全崩塌，现在却有后悔当时没有再细问一了……

    教皇倒是很宽容：“没有关系。圣城有神术玻璃工坊，让他们试着一就是了。”

    柯恩言又止——他觉得这件事恐怕不好成功，因为那个玻璃片好像也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两片合在一起就可以的，而且圣城的神术玻璃以彩的为主，云领的玻璃却是无透明，犹如最好的白晶一样。

    “那就让他们多试试。”教皇摆了摆手，又问，“这些，都是云领的人发现的？是冯特大骑士吗？”

    “不。”柯恩叹了气，还是说了实话，“是他的女儿，云领现在的女伯爵……”

    云领虽然抵制教会，但找回西是在黑莓镇发生的，教皇当然已经收到了消息，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但是，听说那位女伯爵只是在农庄上大的，后来甚至成为民……”在黑莓镇的时候还穷困潦倒要住贫民区，去了云领就有了这样的发现？连同云领现在制造来的那些炼金玻璃、芳香浴盐、护肤香皂，都是她的？这可能吗？

    这个问题，柯恩也同样回答不上来。如果真要让他说，他只能说，也许先知确实存在，神是会对某些人有这样的偏，让他们生而知之的。但是这话他又说不来，那位女伯爵可是个双黑！说一个双黑是先知？

    更重要的是，女伯爵自己就否认是什么先知的。先知来源于神的恩赐，可是那位女伯爵对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