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指的可不是离开了光明大陆。

    “为什么！”难是有什么伤病吗？可是看不来啊，毕竟陆希本也不像有病的样，从来都是力充沛的。还是寿命将尽？又或者，不回去自己的家乡，所以才会死去？

    这个问题陆希现在也难以回答：“以后再说吧。”

    海因里希简直想揪住她咆哮了——什么以后再说？生与死的事儿，也能以后再说的吗？

    但是他还是忍耐住了。陆希的表纠结而伤，在这时候着问她，也许只会让她难受。而且她曾经说过，假如能说的时候会对他说。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是敷衍，但海因里希觉得是真的。

    “那么就以后再说吧。”把蹿动的那气咽去，海因里希坐直，“现在，先跟双塔联系？那位有了光的安东尼牧师，现在能派上用场了吗？”

    他嫌弃的语气让陆希忍不住笑了一，伤的心都被驱散了一儿：“派什么用场？让他去游说双塔吗？不过说起来，如果想要指定妮娜来为公主治疗，倒是可以借用他的名义。”确切说，是通过安东尼，借用柯恩红衣主教的名义。

    就说柯恩向公主推荐了妮娜好了，想来柯恩应该不会来辟谣的。

    “应该这样。”海因里希毫不犹豫地说，“要不然他除了能当一支蜡烛，还有什么用？”

    陆希笑着摇了摇：“他现在只是没有明白光的本质。”当然，陆希也不敢说自己就明白光的本质了，不说别的，光一个波粒二向，陆希自己还没能确切地理解呢。

    海因里希嗤了一声：“不明白本质还能觉醒光的能力，运气真是好。”

    “他想要有光，想照亮黑暗的地方……”陆希轻轻叹了气，“这终究是好的。”虽然说这可能让她培养治疗师的愿望又落空了，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也没有看错安东尼，柯恩红衣主教教导来的学生，终究是个善良的人。

    海因里希撇了撇嘴，但没再说什么酸话，而是凉凉地说：“也行。他有光系的能力，就算还不会用，也很能唬人了。”

    行吧，还是酸的。

    陆希好笑地看他一：“你的星辰天赋也很好啊。”什么还酸人家呢。

    “其实我也很想要光……”海因里希沉默了几秒钟，说了老实话，“从前我很羡慕苏赛恩的，因为无尽渊最需要的就是光。”然而他是暗星龙，是一颗没有光的，甚至无法用睛看到的星星。

    据他学到的天文学知识，他应该就是一颗不发光不发的星星了，也就是无垠星空中的一块石而已。

    “那也不一定……”陆希想了想，“有些星星并不是不发光，而是因为本的引力太，把光都引住了，无法离开，所以看起来就没有光了。”

    她讲着黑的一知识，海因里希静静听着，直到车忽然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