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煮的汤, 有些原料就是他们猎来的。还有几百号人在源源不断地往教堂这里搬运灾民, 那些拉得浑恶臭，瘦得包骨的灾民，被他们扛着、架着、甚至是用门板拖着，一个个地送了过来。

    甚至还有几十个女鬼，被女伯爵指挥着给灾民们清洗和分送汤粥。

    恍惚间，青羽险些以为他看见了云领的护理队，区别不过是这些女鬼上都有角，有些还着爪罢了。

    但是他这么想，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这么想。

    就看前这些被救来的灾民吧，大分人固然是安静了来，但他们对鬼还是心存畏惧。还有一小分人，喊着嚷着拒不接受女鬼们的清洗或帮助，甚至还有个别把汤都打翻了，大声谩骂鬼和女伯爵的。

    当然女伯爵丝毫不惯着他们，要清洗的仍旧被住接受清洗，至于把汤打翻的，直接捆起来扔到一边去，吃不吃！

    那几个被捆起来的，青羽倒不担心，他敢打赌，就算女伯爵不发话，一会儿海因里希也会悄悄把这几个家伙理掉的。

    让青羽比较担心的，反而是那些不吭声，却又用警惕甚至还有仇恨的目光偷偷看着他们的人。

    女伯爵说过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青羽虽然不知这是哪里的俗语，因为据他所知，獠犬这东西还是叫的。但这话里蕴的意思他懂，并且觉得十分正确——为什么蛇类总是需要更多的提防，不就是因为这些溜的冷血东西不发声音吗？

    这些人里，一定有接受了帮助，但转还会去向教会告发的货。

    所以犹豫了一会儿，青羽还是问了。毕竟几百号鬼啊，假如冯特伯爵现在知，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明天就会回去了。”陆希正在调新的生理盐，现在输和清创都靠它，用量可不少。

    目前云领酒还没能量产，主要是原料不够。粮是舍不得用的，现在用的酒，是那些木薯淀粉生产的，因此产量有限，主要用来萃取香，然后卖给贵族们去了。幸好在大分况，生理盐也能满足需要。

    “然后呢？”青羽追问。

    陆希转对他笑了笑：“然后当然是要告诉父亲的。”

    噫，这就是说，等鬼都走了，再告诉冯特伯爵？告诉他啥呢？鬼来过，杀了兽，救了灾民，然后走了？

    那到时候冯特伯爵会是个什么表——青羽是有想象不来，但他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欣的表就是了。

    不过好吧，人家是父女，不到他一个外人置喙，但是其它的问题他既然想到了，还是要提一提的：“还有这些人，如果他们去向教会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