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来听课，是希望他类旁通，因为他的世界在微观，而晶同样是微观。

    火焰，或者说燃烧的本质，是可燃与氧化剂作用发生的放反应，而这氧化作用——无论火焰看起来多么的宏大，它的奥妙却在那些微粒，是它们的结构，以及相互作用时的变化，才呈现了火焰与爆炸。

    他现在还无法看清那些小小的微粒，更不用说完全掌握它们的活动与——那个叫什么来着？化学反应。

    所以陆希让他多听课，凡与微观有关的课程都要听，因为那些原和电什么的，不只是关系着冯特公爵的雷电，或者安东尼的光，也关系着他的血脉和未来。

    何也确实在其中发觉到了乐趣——不是神所安排的，只是自然而然的规则，掌握这规则，就能够利用规则到许多的事，这与神，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想得有神，差错过了陆希对雪的讲解：“……冰的结晶属于六方晶系，它的基本形状有两，一是六棱，叫晶；一则是六边形薄片，叫片晶。当形成了这样的晶之后，其它的汽再想凝结的时候，首先就会碰到晶的各个角棱和突分，所以新的冰晶首先就凝结在这些角棱上，并且向外生，所以它们的形状，就都会延续这六方晶系的形状……”

    虽然好像也有理论说雪其实不全是六角的，但不了，反正这里的理是对的，就这么讲吧。

    陆希不太负责任地想着，继续填鸭：“说起来，别的晶不好观察，但冰晶——可以找青羽嘛。”

    这堂课最后结束在雪的讲解上，并且陆希成功地把责任推卸给了青羽——刚课，金羽几人就跑去找青羽了，可想而知他们会把今天上课被填的知识，再给青羽填一次。

    好。一填十，十填百，她的领地里早晚到都会有填好的鸭了。

    苏赛恩没走。他毕竟是个召唤来的鬼——哦，不是陆希召唤的，而是海因里希开门召唤的（现在陆希也懒得问他的门究竟是怎么开的，为什么能开一遍又一遍了，问就是能力提升吧）。

    虽然苏赛恩也能在光明大陆上保持人的形貌，但因为没有契约保护，这个时间不能太久，所以上完课之后，他就得赶回无尽渊去。

    但他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反而是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海因里希对这个好友翻个白，“赶说完了就走，好让她休息。”

    “嘿——”陆希悄悄在底扯了海因里希一，瞧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好朋友，怕不要揍他。

    但显然的，苏赛恩对海因里希的德一清二楚，他本没在意，而是问陆希，“公爵小，光，真的是波吗？”今天听了半天课，光如果不是粒，怎么能用一个光再打一个更阶的光呢？他都要怀疑光的波动了。

    “是为了这个啊——”陆希笑了，“别怀疑，我可以再给你一个实验来证明它。”

    最最经典的实验：双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