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挤去呢？

    这不可能！亚斯对自己说。没听说过还有圣徒又退回为红衣主教的！

    但是在他心里却有个人在说：“我们得到的是神的眷顾，若神眷顾新的圣徒，是否就会收回对其他圣徒的眷顾呢？”

    这是可能的。虽然没有听说过圣徒修为倒退成红衣主教，但却也曾经有得到神恩的信徒变为神弃者的——神将一怪病降临在他上，使得他生大片的鱼鳞，无论喝圣还是用圣拭都无用。

    最终此人被当地教堂的牧师判定为神弃者，而在成为神弃者的当天，他的神恩就消失了，最后投河中自杀。当地居民都说，他一定是私与鬼接过，神便使得他变成鬼的样，揭示了他的罪行。

    如果信徒的神恩能够得而复失，那么圣徒——谁敢保证就不能呢？

    亚斯没法维持自己的矜持姿态了，他不自禁地抓住了牧师的手臂：“阿方索——谁支持他？”

    “加菲尔阁。”

    “那不就是——”亚斯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加菲尔圣徒掌神学院，他可是教皇的人！

    “教皇已经在神学院里推行那位苦行主教带回来的什么血知识了。”牧师叹息着，“这些知识，您知是从哪里来的吗？是云领！那渎神之地，会有什么样的知识呢？可是为了增力量，神学院已经开始学习了！您知为什么这次是卡亚阁的人接海风郡吗？是因为这些知识，增的就是卡亚阁的力量。”

    亚斯觉到了一阵绝望：“那我该怎么？”

    “于格大人只是一位主教，虽然曾经向教皇冕谏过，但……不过苦修院里，却是有大主教级别的苦修者的，甚至有些人是要冲击红衣主教的。所以苦修院，未必不是您的机会。”

    “你是说，联合苦修院……”苦修院是个比较独立的组织，在那里苦修的人多半都是一心追求神恩，无意于权力争夺，只注重提升本实力的。假如他能替默菲拉拢到苦修院的力量，那当然是极好的，但——用什么办法拉拢？

    “若是教义被颠覆，神会发怒吗？如果神发怒了，会收回祂的恩泽吗？”

    亚斯明白了，若是神收回神恩，那是苦修者绝不能接受的事。

    确实，他在苦修院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但是他还有不太甘心：“海风郡……尤其是那个女公爵……”

    “如果换了人，教会仍旧不能海风郡，那您也就没有多少罪了。”牧师笑了一，“我听说您在裁判所是有朋友的，那位女公爵蛊惑苦行主教传播堕落的知识，难裁判所要置之不理吗？”

    新的海港（三）、也许暗星龙的命运，是注定要毁灭的

    新来的大主教虽然批判起亚斯来十分痛快, 但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气。现在海风郡的平民都在城里努力活，但是之前离开的商人们已经传了消息——他们当时都是一起逃到白浪湾的，亲看见女公爵是怎么治好那些难民的。

    商人们是不相信一杯糖盐就能治好瘟疫的, 甚至有人本就不相信女公爵会舍得给这些穷鬼用糖——盐倒还稍微可信一——所以他们一致认为, 那所谓的糖盐，一定是某炼金药, 而之后有些重症病人还被注了炼金药, 就更佐证了他们的观：轻症喝药，重症就需要把药打里，一定是这样，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