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恩则更温和，或许突破会更困难一些，但晋级之后却更容易稳定。

    海因里希当然思考过这个问题，红塔那边也曾经研究过如何能让力更容易控制，但是至少直到现在，并没有人给过什么有效的方法，唯一的结论就是——与血脉有关，越是等的血脉越难把握与控制，低等的反而更平缓一些。但与之相关的就是，低等的血脉，难以冲击级。

    所以最后，海因里希只能认为，这是族的特，是神明安排给他们的结局，无法改变，亦无法拒绝。所以他才想去圣城，他想去见见神明，问一问族究竟错了什么，才会被赐予这样的命运。

    后来他遇到了陆希，他知了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神明，而族亦只不过是向另一个方向觉醒的人类罢了。

    这个答案，一方面掀开了压在他肩上的关于命运的压力，但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族的命运是注定的——因为这不是谁加给他们的，而是规则规定的，就像如果是火就注定要燃烧一样。

    所以海因里希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如果生命注定如烟一般短暂，那么就像烟一样璀璨地绽放就好。

    但是刚才他确实觉到了，他的力在陆希说话的时候忽然涌动起来，但却不是尖锐到让人刺痛的激，而是如同被什么包裹了一般的柔和起来。但这柔和又未曾让它失去力量，仿佛经过锻打成形的钢零件，看着光，质地却依然。

    这难是错觉吗？还是陆希的一句话真的有这样的力量？

    是因为她给他指了暗星龙的前路，还是心理上的愉悦，真的能对族的力有着这样的影响？

    必须承认，族确实是一个——陆希的说法，心理不健全的群，生活在那样的地方，背负着被神厌弃且终将疯狂的命运，又有几个人能健康呢？海因里希自己也曾经疯狂地战斗，很难说那仅仅是为了晋级，而不是为了发。

    那么，如果力是可以被和缓化的，那是不是族的疯狂也可以被改变呢？他应该再研究一！

    海因里希的思绪跟力一样起伏回，但最终在他耳边反复回响的却是陆希的那句话，而且那句话里别的字儿都渐渐低去乃至消失，只剩了“我们”这个词，反反复复，回响不绝……

    “这人是怎么回事……”琳站在门边上，正好可以看见海因里希走门外，又穿过回廊，那脚步飘得哟，直线都不会走了，要不是没有闻到酒气，她都得怀疑海因里希喝醉了。

    “小——”琳对海因里希有没有喝酒到底不是太关心，“您晚餐想吃什么？”打从离开王都往海风郡赶，自家女公爵就没好好休息过，琳总觉得人又瘦了。

    陆希看看窗外：“这就该吃晚餐了？其他人呢？”

    “都在忙……”得，也别说女公爵了，现在就没有不忙的人，就连她这个贴女仆，的都不仅仅是原来那些事了。

    说起来真的是……贴女仆应该是跟着主人，随时注意主人的所有需求，不是衣住行，还是别的什么七八糟的东西，总之是主人一个神，贴女仆就要上行动起来。

    结果现在呢？她一天天的，也没多少时间是留在陆希边的。大分时间，她得着所有人的后勤——对的，这应该是家的活儿，她现在大概至少算半个女家了；而且她还得负责一些家之外的事儿，比如说目前那个医院里没有专人负责，她就得一——虽然现在她的，也就是记录一最后那几个重症病人的况，以及负责找人打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