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祂又怎么会容许你们这样的颠倒黑白！”

    “妮娜！”面起来，明明知外面不会有人听见他们的话，但他还是一把捂住了妮娜的嘴，“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质疑——”怎么能质疑主的存在？

    但是他后半句话没说来，因为妮娜狠狠咬了他一，然后用力把他推开了：“教义里说，主仁世人，祂惩罚恶的人，对他们降天火与雷霆；祂褒扬善的人，接引他们的灵魂去往极乐之地光明之山。面，如果有天火与雷霆，应该降在谁的上？天火与雷霆，又在哪里！”

    当初，她在黑松林里得到神恩的时候，确实是相信着主的存在——祂在那时候赐予她神恩，让她可以救自己和西，这必然是神对她们的认可与褒奖，哪怕西有着堕落的血脉，但神透过双黑的外表，看到了她好的灵魂。

    但是后来，在双塔之后，她就渐渐产生了怀疑：如果神真的存在，并且像教义里说的那样，祂又怎么能容忍裁判所的存在呢？但如果没有神，那么神恩又是从何而来呢？

    直到这一次，陆希借着为公主治疗的机会跟她见了面，妮娜才终于有机会说了自己的疑惑，然后她得到了答案：神恩不来自于神赐，而来自于对知识的掌握。

    所以神只是教会用来标榜自己，聚拢信仰的借和工罢了。也许最初的教会发是好的，是想用一个偶像来提振人们的信心，聚合人们的意志，但到了今天，教会已经彻底偏离了方向。

    妮娜一直想把这些话告诉尤兰她们，告诉那些跟她一样迷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安排这样命运的圣女们，告诉她们并没有神，也没有人能够安排她们的命运。但是她暂时没有机会回双塔，这些话又不能用信件传递，所以真的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来。

    “黑翼是不是晋升了？”妮娜没有继续发怒气，因为那是没用的，她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西的父亲可是已经成为天骑士了，如果要刺杀西，裁判所一定会派厉害的守夜人才是。

    面握着被咬牙印的手，低着默认了。黑翼原本就已经到达了级鬼的上限，只是一直不能突破，但是几个月前，他终于晋级了，只不过他不张扬，所以面也是最近才知的。

    妮娜更急了。黑翼不但，而且他的能力奇异，能够跟月光为一，甚至神术都难以分辨。他的血脉听说也是很稀罕的，月光甚至还能加他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太适合刺杀了，即使冯特公爵是天骑士，但陆希自己却还是个普通人，万一疏于防范，那……

    看妮娜急得团团转，面终于抬起，小声说：“我，我现在就去海风郡，如果能赶得上，我会，我会阻拦黑翼……”

    “阻拦？你能阻拦他？用什么阻拦，告诉他裁判所收回了命令？还是告诉他应该去裁决那个抛弃海风郡的主教？”妮娜本不想听他说话了，转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面想拦住她，但对上妮娜燃烧着火焰一样的睛，又失去了勇气，让开了路。

    妮娜本没有回答，推开门就走了。她想回王去，也许她能够从公主那里得到一只传信鸟，上传信给西，或许还来得及示警。

    面看着那扇半开的，还在轻轻晃动的门，小声说：“要是拦不住，我，我可以给她一个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