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猎犬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听见那些人的议论了，那一家是信徒，所以才把女儿嫁给另外一个信徒，这本就是主会赞许与承认的婚姻，但是西·冯特却直接把它宣布了无效，只因为那个女儿不愿意。女要违抗父母吗？信徒的婚姻，竟然能够被一个渎神之人宣布无效吗？”

    不得不说，猎犬确实看得很准。现在议论着这件事的男人们，还没有发觉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力已经被“侵犯”了，他们只是已经把云领的“信徒”当成异类来排斥了，他们赞同的是“教徒定的婚事无效”，而不是“自己给女儿定的婚事无效”。

    而在云领呢？地的能吃上饱饭，工的能拿到钱币，他们还在讲女公爵给谁谁治了病，又救了谁谁的命，甚至还有什么隶觉醒了神恩之类——且不说最后一条疾风绝不相信，但鬼所能给的，这个女公爵仿佛都能给了，这太可怕了！

    疾风顿时后背又冒冷汗了：“但是你也说了，杀掉黑翼的本不是冯特公爵！”那就是说女公爵边，至少还有一个能杀掉大鬼的骑士在护卫！

    疾风想了想。其实他对教义真的没有那么熟，毕竟教义也厚的一本呢，谁没事抱着天天读啊？只有这些守夜人，恨不得倒背如，时时刻刻拿教义来衡量自己的行为，生怕有哪一步行差踏错。

    疾风使劲想了想，好像有明白了，但又不完全明白：“是说父亲许诺的婚事不再算数了？”这确实颠覆了一直以来的观念，但这跟教义又有什么关系呢？

    猎犬快气死了：“教义里关于婚姻是怎么说的？”这些骑士，还没有他们守夜人熟读教义！

    疾风这会儿才慢慢会到了这条律令里的“险恶用心”：“原来，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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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风不由自主地对最后一句话了。确实如此。鬼能够引诱人堕落，是因为它们许给人类各好，比如超常的力量，又比如难以企及的财富，或者是治疗某绝症，延生命什么的。反正得有好才行！

    “你还没有看明白吗？”猎犬低声咆哮，“这婚礼没在教堂里举行过，只是因为云领没有教堂！但是这是父亲允许，两家都已经约定了的婚事，只是因为那个女孩不愿意，就被官吏宣布无效了！你没看来这里究竟包着什么意思吗？”

    猎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不怎么愿地说：“你说得对。”

常！已经决定的婚姻竟然能够让官员来宣布无效，还由女人自己决定，这是违背教义！”

    “他们都该死……”猎犬恶狠狠地说，“列文大人是对的，必须杀掉西·冯特，否则她的领地之，主的荣光将无可存！她的领地越大，这些渎神者便越多，她会使更多的人堕落！”

    他停顿了一，又补了一句：“更可怕的是，她有足够引诱这些人堕落的力量！”

    所以他此时只能记得，教义规定婚礼要在教堂里举行，才能得到主的承认与护佑；结婚之后不得离婚，因为主所注视的婚姻是不可破坏的；还有就是——女要服从父母？不过这一条似乎不是写在婚姻那一栏里的……

    疾风松了气。其实他不是个喜杀戮的人，被选双塔也是因为他和猎犬的关系，所以他其实——嗯，虽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但他其实有怯战，毕竟平常

    “而且你没有发现吗？那些议论的人，都觉得这样很对！”猎犬磨着牙说，“他们觉得对，不是觉得女儿可以反对他们定的婚事，而是因为那两家是教徒！因为他们都已经失去了对主的信仰，所以他们觉得两个教徒定的婚事，就可以被宣布无效！”

    说真的疾风在这一上还真的不像猎犬这么锐，他还有不解：“这也不是在教堂里举行过的婚礼，本来也是无效的吧？”跟教义并不冲突啊。

    “但是你冷静一些，我们现在不能动手！”疾风在赞同之余，还得劝猎犬一句，“毕竟黑翼都——”

    “可是埃里克·冯特现在并不在云领！”猎犬打断他，“一个天骑士不在，那我们的机会就大了！”

    当然，猎犬并不关心这些人的“父权”有没有被侵犯，他关心的是教会的权力——或者说，是主的权力与信仰被侵犯了。女公爵今天可以宣布教徒定的婚事无效，明天就可以宣布在教堂里举行过的婚礼也无效了，而整个云领，确实已经没有多少信徒还在信仰着主了，他们已经完全唯女公爵首是瞻，他们都已经是一群渎神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