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老先重复了一，就带上了一意味的笑容，“不是为了换什么，那她是为什么呢？”

    海因里希明白她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指他被女迷昏了之类：“她只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能吃饱，只要通过劳动就能吃饱，而不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毫无希望。”

    虽然陆希跟他说过，要能让所有的人都吃饱是不太可能的，但这不妨碍他现在说来，因为这确实就是陆希的想法。

    不他所料，这话引发了一片低声的嘲笑，女老笑着问：“所有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把资料给你呢？”

    “因为我们也是人。”海因里希清楚地回答，“族也是人类，我们只是觉醒的方向与神官和骑士不同而已。”

    “哈哈哈哈——”女老纵声笑了起来，说是在笑，其实声音凄厉得像猫鹰在叫，她笑了好久才停，讽刺地说，“你说族也是人类，光明神会同意吗？”

    海因里希的耳被震得嗡嗡直响，但他不但没有不适，反而也笑了起来：“光明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

    渊灰塔（二）、我只希望这个技术能够应用于所有的族

    灰塔的大厅明亮了起来, 更多的法阵运行起来，灰扑扑的大厅变得光明又净，仿佛换了个地方似的。

    不过气氛就不是那么好了, 在海因里希说这个植方案是一个人类给的之后, 刚刚现的十几个人影立刻就少了三分之一，而留的人里还有好几个向他投来了警惕的目光, 仿佛怀疑他送来的纸上都带着毒一样。

    不过那位女老在嘲笑完之后, 对他的回答倒是了很兴趣的样：“没有神？年轻人，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海因里希对那几警惕的目光只当看不见，虽然老们的压力确实让人无法忽视，但他又不是被吓大的。何况这里还有对他兴趣的老，无须担心会有人忽然对他手——这也不合灰塔的规矩。

    于是他抛开压力，对女老笑了一：“难我们还需要一个神来压在上吗？”

    “谁会需要一个神——”女老对他的回答略有失望, “你还是太年轻了。”难神是族想要的吗？

    “如果您所说的神, 指的是教会所宣扬的那一个, 那就没有。”海因里希平静地说，“族的命运不是神所安排的, 只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分了不同的方向, 我们走在了与神官和骑士不同的那一条路上而已。”

    “那有什么不同呢？”有人讥讽地接话, “规则也好，神也好，我们还不是被光明大陆排斥, 只能躲在无尽渊挣扎求生？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海因里希转向他，“最简单地说, 带来一切邪恶的鬼, 与觉醒方向不同的人类, 您认为没有区别吗？既然没有神, 教会有什么资格将我们定义为邪恶之源？您要知，那些最低等的民，他们不是什么不合格的族，他们其实就是普通的人类，本来是应该生活在光明大陆上的，无尽渊对他们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