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事，这些贵族们是绝对不到的，即使他们意识到了平民的价值，想要去拉拢平民，他们也不到！

    而且，尽他们在鄙视着“贱民同款”，可还不是对云领产的东西趋之若鹜？海鲜和巧克力已经成为贵族厨房里的标，谁家没有，大概是都不好意思设宴款待宾客的程度。德罗让公爵到诋毁云领，他的妻却大价钱购买香和丝绸，就连他自己，不也在用云领所的松针香吗？毕竟云领的香，比圣城的要便宜不少呢。

    妮娜在王都这么久，已经看清楚了，不少贵族早已是外中，甚至他们的奢侈华丽都是撑起来的。更可悲的是他们已经被享乐所侵蚀殆尽，就算明知这是在掏空他们的钱包，仍旧无法住自己的手。所以嘴上再怎么批评，他们也抵抗不住价格更实惠的云领特产。陆希说得对，贵族阶层发展到今天，就像是里已经被蛀空的树木，看起来枝繁叶茂，其实只要一场风雨就会轰然倒。

    而教会，从某角度上来说，跟贵族是差不多的。区别只在于教会还有一个上升渠，所以还保有一定的活力。但这活力也是有限的，他们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基础，忘记了当初树立信仰的初衷——失去了基础的城堡就宛如建造在沙滩上，不知哪一天就会被海把底掏空，到时候再大宏伟的建筑也立不住脚。

    妮娜将目光投向在祈福台上的列文——她昨天从珊德拉那里拿到了尤兰的书信，信里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列文竟然在浪汉上试验，想要人为地制造守夜人来！

    这个人真的已经疯了。审判所曾经决过残害人命的贵族，清除过从无尽渊跑来的黑暗生，但现在这一切大概都已经被列文忘记了，他的脑里只剩了不择手段地争权夺利！不要说鬼是万恶之源，这争夺的望，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

    但是，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她能杀得了列文吗？

    祈福仪式已经到达，列文展开双臂，在场的人都觉到一细微的震颤，瞬间掠过自己的，仿佛涟漪一般，以列文为中心，向四面扩散。

    虽然不是白的圣光，但这震颤却十分清晰，甚至有几个觉醒者因此而被激发了自己上的神恩，不自觉地亮起了白的微光，仿佛在呼应着列文一样。

    这众人都低声啧啧称奇起来——之前的阿方索红衣主教举办祈福仪式都是在皇家大教堂，也并不召集这许多看客。之后苏亚也沿用了这一习惯，而且他也就当了一年的大主教，大家连他的祈福仪式是啥样都没记住呢。

    所以，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招摇的祈福仪式，更是第一次亲看见，祈福仪式还能唤起别人的响应——这必定是主在注视眷顾着此地吧？今年的田地一定会丰收的！

    消息一层层传开去，站在最远的农夫们连忙虔诚地跪地，将额贴着土地，谢主的眷顾——今年雨少啊，主若是肯眷顾他们，收获总是能上税的吧？不至于让他们饿死的吧？

    陆希来到王都城外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一幕。

    这次，因为海因里希和何都不在——前者还在无尽渊一边推行技术一边寻找空间碎片，后者则扎在千岛之国——所以她不但带了丹尼尔，还把汉克也带来了。

    毕竟，汉克有的时候还是可以当预言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