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陆希总算从麻烦的裙里挣脱来，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扔在了椅里，“他对教会的太了，无法切割开来。不是每个人都能说明白就明白的，而且‘明白’跟‘得到’是两回事。你看猎犬，他现在知了夏国消失的秘密，也知了教会的谎言，但他什么了吗？”

    猎犬留在了无尽渊，帮着他们寻找夏国的空间碎片，可是对于教会，他却绝不提。

    如果没有审判，他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不是死于心脏病，就是觉醒之后被人绑上火刑架。教会覆灭了夏国，又把夏国后裔定义为堕落血脉，但审判给他治疗了，又给了他一个圣女来延缓他的疯狂。

    仇恨与织，猎犬自己也很难选择，只能暂时当一只鸵鸟，把往沙里一埋算完。

    “废——”海因里希悻悻地骂了一句，又问，“那安东尼怎么办？”

    “能怎么办？”陆希叹了气，“让他云领当医生吧。激光手术是个有前途的技术。”

    海因里希嘀咕：“我还以为你会让他离开……”

    “离开？”陆希瞥他一，“我同意你也不同意吧？”安东尼知的事已经太多了，最主要的是，陆希现在跟无尽渊可确实有合作，这件事现在是不能被教会知的，否则教会肯定让她成为整个光明大陆的公敌。

    尽陆希觉得安东尼不会卖她，但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她不能冒险。

    “或许你们也可以签个主契约。”海因里希忽然嘿嘿笑了一声，“那时候他愿意回教会就随便呗。”

    陆希不禁又瞥了他一：“够损的啊……”主契约就是把命在了她手里。不仅如此，假如安东尼要告发她跟鬼有勾结，那么他作为一个神官，却成为了一个与鬼有勾结的女巫的隶，难自还能逃过一死吗？

    海因里希耸耸肩：“毕竟他看起来很想回去振兴教会的样嘛。”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陆希没接这话，反而说，“那个契约还是解除掉吧。”主契约，假如主人死了，仆也是活不成的。也就是说八年之后她凉了，海因里希也得跟着凉。

    “急什么。”海因里希自己倒是很不愿的样，“不还有八年吗？”

    “你还要等到最后关啊？”陆希简直无语。

    海因里希蛮横地说：“难有什么不行的？谁还敢拦我吗？”

    陆希无语地抬手对他了，却忽然皱起眉：“说起来，这个契约好像跟血契也有像啊……”只不过主契约只限制一方，而血契则是把双方的命都联系在了一起。但如果反过来想，血契几乎就等于给守夜人找了一个仆，只不过这个仆不是让他们随便杀死，而是来延缓他们的疯狂的。

    “这个主契约，你是在哪里学来的？族都懂吗？”

    “不。”海因里希睛也亮了起来，“这个是我学来的，据说也是灰塔传来的。而且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召唤契约跟血契也有相似之，比如说召唤者一旦跟自己召唤来的鬼签定契约，就等于给鬼提供了一层保护，让他能够自由地行走在光明大陆上——这不就跟延缓守夜人的疯狂很相似吗？”效果都是减少了光明结界对于族的伤害，而减少伤害，也就是延缓疯狂，毕竟族呆在光明大陆上，会疯狂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