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偷偷地松了气。她当然不是个木桩，也不是真正的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八年，只有八年——啊不，现在没八年了，只有七年半了……

    鬼最大的标志其实不是翅膀，因为不会飞的族本来就没有翅膀。相对来说，角和尾才是鬼的标，没有角的大概也会在相应的位置留黑的纹，而尾更是每个鬼都会的。

    然而安东尼就只有翅膀，刚才他脱袍的时候，陆希曾经仔细地看了看他后面，确定并没有尾来。也就是说，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天使”。

    但是这个问题光球也挠：“不，不太清楚……确实是跟从前不一样，他只了翅膀……”

    光球如果有手，现在已经把脑袋挠秃了：“不，不太清楚，毕竟新神才刚刚降临，变化刚刚开始……”

    同样，安东尼在外表现化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随着收新神力量的增加，他的翅膀可能越越大，也可能会变成有纹的甚至全黑的，但他不会再尾来了，因为此刻的外表已经决定他不是有尾的。

    结束了跟光球的谈话，陆希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海因里希的手，而对方老老实实站着，就像等着主人带它去玩耍的小狗狗一样。

神的力量, 现在新神的力量如果地, 给他们带来的就是矛盾与冲突, 就像当初的族一样，不但会发生上的变异，还会引发上的变异。

    “是神官化就会变成这样？”

    在这况之, 安东尼还要回圣城去, 陆希也是——怎么说呢, 就无法理解, 但要表示尊重吧，毕竟信仰到这程度，你也不好说他弱胆小了，毕竟他真的是想改变教会现在的况。

    “那就我们自己的事吧。”陆希示意海因里希去把园的后门关上。她现在不能为其它无关要的事分心，这七年半她得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才能在她死后，给海因里希留一个尽量安全与稳固的局面。在她看来，这是比风雪月更重要的事。

    “那你说谁？”陆希这真没反应过来。

    陆希勉算是理解了。这就好比说猫仔跟老虎仔得蛮像，但猫永远不会成没有王字的老虎，哪怕活上一百年也不行，它在生的时候就注定了是只猫，而不是老虎。

    “是因为新神的力量不够，所以还没尾？”陆希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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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里希显然不太满意：“就这？”

    “算了，问你也没什么用。”陆希鄙视地说，“教会就吧，还什么全知全能的神……”

    如果严格说来，安东尼并不算是现在定义的“鬼”，他是新品的。

    海因里希睛斜视：“我又不是说他。”他不满意的是陆希怎么现在就把手放开了好吗？

    “没什么。”海因里希也算是服气了，这女人来的那个世界可能有一万好，但肯定有一样不好——怎么就把人教得跟个木桩一样，死活不解风呢？

    但是刚才的安东尼, 陆希觉得他打开翅膀的时候都有一“哀莫大于心死的觉”了。老实说，陆希都怕他这就被整抑郁了……

    就比如说苏赛恩那么“光明”的鬼，照样有独角和一样的尾，所以陆希看见他的时候不会把他错当成天使。

    光球没吭声。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它从没承认过自己是神，还可以假装陆希不是在讽刺它。

    虽然安东尼的变化十分特殊，可以说很有研究价值，但陆希现在却既没有时间力，也没有机会去研究他了。所以她讽刺了一句光球之后，就决定把这个问题抛开，毕竟安东尼已经离开，去走他自己选定的路，而她也有自己的事要，不能总纠结他了。

    “咳！”陆希赶把人家的手放开，“那什么，人走就走了吧，只要他不我们的事，随便他吧。”可想而知，安东尼选择的这条路不会好走。

    “应，应该不是……”光球试图解释，“力量达到足够的标准才会把化现在外表上，尾和角应该是一起来的，如果没有，那就是跟族不同……”

    陆希觉脑门痛：“你不要学说话学得这么快……”听起来十分之违和，“再说，你还真打算杀了他？那也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