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也许跟当时他缔结了血契也有关系，但之前也有失控的守夜人未能结契成功却发疯的，也有虽然成功了，但结契的圣女无法分担守夜人的疯狂，最后还是死掉的。

    总之面的结契很成功，而他分到的圣女竟然也如此，看起来是完全稳住了他的神，甚至把药剂的副作用都消减到了最低。

    但是这么一个顺手好用看起来还前途无量的信徒，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就连列文这样对于教义里的猫腻一清二楚的人，此时都忍不住生了一个念——妮娜怕不真的是女巫吧？竟然能把面都蛊惑了！

    当然，列文很清楚女巫的本质是什么，以及就连鬼的蛊惑人心，其实也不过就是把那个人本来就有的望煽动放大而已。可是他实在不能相信，面这么虔信着的守夜人，难都会抛弃自己的信仰吗？

    想归想，列文动手却毫不留。无形的波动瞬间向面涌去，一瞬火墙就剧烈震动，然后猛地炸了开来。

    列文只觉得灼扑面，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攻击竟然就被这爆炸冲散了。这攻击无形无质，并不是火焰能够烧化或阻挡的，他本来以为能够一举拿面，可是……

    面其实也不好受。波动需要介质，最方便的当然就是空气，所以他只需要用爆炸来震动空气，就能反过来影响列文的攻击。

    无声无形的波动，就是超声波。这是他去云领送信的时候，短暂地在云领停留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学习到的。

    呃——学习的榜样是一个女人，她用这听不到的声音给青石城的产妇检查胎儿……

    而声波，那东西居然像波一样，并且它的威力取决于振动的幅度。而两波相遇，如果波峰与波谷重叠，还可以相互抵消。

    面脑海里掠过了他听来的那一知识。但是他可没有发相同频率的声波的能力，所以只能用爆炸来影响空气，扰列文的超声波。

    但是这样的法并不能抵消全的攻击，所以他也被影响了，跟刚才的妮娜一样，眩，恶心，视野模糊。只不过他虽然没有妮娜自我治疗的能力，但族却比神官能抗，所以他尽一连后退了几步，但还是站住了。

    不过面心里明白，如果列文全力攻击，他撑不了太久，因为他既不能自我治疗，也不能躲闪，只能抗。但也不需要太久，只要妮娜能够逃走就可以了。虽然说两人之间有血契相联，如果他死了，妮娜也会受影响，但是既然妮娜能够救活尤兰和伊丽莎白，那么她一定也能救自己。

    而且他死了，血契也就自动终结，那时候，妮娜才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混——”列文从牙里挤一句咒骂。他额上隐藏在发际线里的两团黑纹骤然扩大了一圈，肤上冒两个浅浅凸起，看着一对角就要来了。

    此刻双塔的看守骑士都已经赶了过来，但是他们的攻击全被火墙吞噬，面的睛血红，耳朵里甚至已经开始血，那面火墙也在列文的攻击颤动不停，但却一直燃烧着，顽地挡在门前。

    有人想绕过火墙去追捕妮娜，但此刻双塔的外围神术阵已经觉到了这“鬼的波动”，神术阵自动开启，将整座双塔大教堂封闭，所有的人一时居然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