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列文气便和缓了许多：“算了，她们也是防着你——总之，你考虑一，怎么医治毒。”

    有用，就能够得到承认。这就是事实。

    当然，圣女也是有用的。但是圣女的有用，就太廉价了一些。最主要的就是，圣女有用，却没有权力。看看教会之中，这么多女教徒，又了几个女神官？而最终能够成为圣徒的，也只有卡亚圣徒一位女。

    “你是想保住尤兰？”列文沉地笑了一，“那我就告诉你吧，不光要烧死尤兰，明天还要一起烧死面。妮娜逃去了，但是烧死面，她也不会好过。到时候没有人给她治疗，我倒要看看她自己能不能救自己。”

    伊丽莎白很想朝他的脸上来一掌，但她知她本就打不到列文。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仍旧平板地说：“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不结契的圣女了，要到哪里去找……”如果一时找不到，那么尤兰是不是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那又怎么样呢？”列文终于不再掩饰。他额上两个浅浅的凸起开始快速生，片刻之间，一对黑的角就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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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顿了一，又问：“尤兰真的——”

    圣女，需要力量。伊丽莎白此时算是刻地理解了妮娜常说的话。可是已经晚了，妮娜失败了，尤兰要被死，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这些圣女们呢？

    “那么教会里的人呢？”列文又往前迈了一步，“他们会相信谁？”他晃了晃脑袋，那对角又缩了回去，只剩了肤上两块黑纹，在发里并不明显。

，她还敢什么，还能什么呢？

    这对角不是角质的，倒更像是蝙蝠的一对耳朵。列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角，淡淡地说：“现在如果有人去说我是鬼，你觉得外面的人会相信吗？”

    列文却忽然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再给毒契约一个圣女就是了。反正尤兰死了他也要再契约一个圣女的，不如现在早让他契约，免得你治不好，再损失一个守夜人。”

    尤其是，现在那两匹害群之已经被他剔除来了，想来那些被煽动的年轻圣女也都会老实了。在这时候，伊丽莎白倒是很适合去安抚一人心。

    列文俯视着伊丽莎白，笑了一声：“所以，我说她是圣女她就是圣女，我说她是女巫她就是女巫。更何况，她虽然不是真女巫，但面却是真的鬼，还有谁会怀疑呢？”

    “难的——”伊丽莎白仍旧用那没有什么起伏的气说，“圣光对守夜人是有伤害的，一边治疗，一边受伤，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伊丽莎白还是一言不发。这还用说吗？列文掌握双塔大教堂这么多年了，教会当然是会相信他。

    伊丽莎白咬了嘴。外面？双塔大教堂门还挤着来祈祷的平民呢，他们都是冲着列文这位“神之使者”来的。

    伊丽莎白沉默良久，才轻声说：“我知了。我会尽量医治毒的。”

    列文眯起睛。这确

    他往前走了一步，俯视着伊丽莎白，仿佛一座翻不过去的山一样，极尽压迫之意：“伊丽莎白，你要知，主让你们成为圣女，就是赋予了你们责任。以前你得很好，以后还要这样。不要被别人蛊惑了，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教会和审判所都不是你们能抗衡的，那些心思只会害了你们自己，就像现在的尤兰一样！桀骜不驯，好好的日不肯过，一定要闹些事来，结果怎么样呢？”

    甚至——恐怕教会知了他的份，也还是会睁一只闭一只的。就好像这些守夜人，教会一边宣传着鬼是万恶之源，一边不还是承认了审判所的存在吗？因为审判所，能替他们一些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

    列文淡淡地笑了一：“你明白就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双塔，等我成为圣徒，也不会亏待你的。”

    伊丽莎白的脸惨白，轻声说：“可是她是圣女，不是女巫。”

    伊丽莎白忽然明白过来：“其实你，你本就没打算让我医治毒……”列文只是来试探她的，试探她跟着妮娜学到了多少，试探她是不是也怀着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