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解开神术锁链，她就能够使用圣光，列文可以随便指着一个普通人说她是女巫，但他无法在那么多人前，指着一个能释放圣光神恩的女人，说她是女巫。

    “可这——”猎犬说不话来，就算揭穿了这件事，妮娜和面也不一定能逃掉啊。

    “只有这样，你才能把尤兰和丽希救来。”妮娜微微垂了睛。她是能逃得掉的，但尤兰不能。还有面……也不能。

    如果面不在那个时候现，列文大概会像对毒一样，再给他一个圣女，以便在死妮娜的时候能保住面的命。但是面还是现了，他知妮娜能救伊丽莎白就能救自己，他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的。

    妮娜觉得自己并不是为了面，她是为了救尤兰。现在还牵涉到了猎犬——如果她把救人的希望都放在猎犬上，那最后可能是连猎犬和他的圣女丽希也一样要死。

    死那么多人，不如她来冒一冒险。如果能带着面逃跑当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跑不了，那就揭穿列文的真面目，也是很好的结果。

    如果列文真的在众目睽睽之杀死一名圣女，那么等陆希成为女王之后，要掀翻双塔就有了再正当不过的理由。

    “就这么办吧。”妮娜很快定了决心，沉了一，她又补了一句，“有两个圣女，如果你能到，也把她们带走。她们两个也有一定的战斗力。”

    她说的是学习小组里两个成绩最好的，也是隐晦地被教导过“肾上素应用方法”的“尖生”，其余虽然学习了，但还只会治疗的，那就跟丽希一样，都是拖后的。

    “另外——”妮娜犹豫着，但还是说，“伊丽莎白，就是以前黑翼的圣女，你要小心。她，现在已经是列文的圣女了。”这次在地牢里中伏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最终还是最怀疑递来了钥匙的伊丽莎白。

    虽然妮娜很不想怀疑她，但猎犬救人不能有丝毫疏忽，丽希跟伊丽莎白的关系很好，如果她把消息透给了伊丽莎白，万一什么问题，那会连猎犬都逃不掉。

    “她是列文的圣女？”猎犬一愣，随即里凶光一闪，“不如杀了她——”

    “别——”妮娜连忙阻拦，“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也许并不是她。”而且伊丽莎白并不是自愿成为列文的圣女，所有的圣女都是不由己，杀不了列文就杀他的圣女，这事妮娜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在傍晚的时候，伊丽莎白就听到了妮娜被抓回来的消息。

    这一瞬间，她觉得仿佛有一瓢冰从上倒了来，让她从骨里发冷。

    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妮娜明天就会被死，而尤兰则会在几天之后死去，双塔的圣女不会再有希望，她们一辈都只能被锁在这个暗的塔中，这样过一辈了。

    可是凭什么呢？

    她愿意给黑翼圣女，一直努力劝所有的圣女接受自己的命运，拯救那些守夜人。可是她的恭顺和虔诚最后换来了什么呢？是她和尤兰一样，死了一个守夜人，就再换一个，一定要把她们这些工使用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