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动（二）、安东尼到达了圣城

    柯恩红衣主教离开东教堂, 眉还皱着。

    刚才，他和两位圣徒还有教皇一起，看到了那位化的牧师。

    确实是真的化, 牧师上生了一独角, 尾椎也了一截细的尾，虽然没有翅膀, 但他确实看起来已经就是教义里所描写的鬼的模样了, 唯一能够证明他曾经是个神官的，只剩一层极其稀薄的神恩之光了。

    但让柯恩疑虑的正是这一神恩之光——假如这位牧师真的变成了鬼，神恩之光为什么又能保留呢？众所周知，鬼都是黑暗的，不可能有这圣洁之光。

    等等！柯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云领学到的那些知识——众所周知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在他去云领之前，众所周知血还是神注于人的一生命力呢。教义里说, 神造了人, 然后将血注, 人方有了生命。

    光明大陆所谓的“常识”，所谓的“众所周知”, 都是教义里宣传的。但是教义说的, 就是对的吗？

    但是生角和尾, 又确实是化的标志，无论神官还是骑士，只要是因虔诚而得赐神恩的, 从来没见有生这些非人特征的。而且刚才他和卡亚圣徒都试过用圣光治疗那位牧师，可是圣光对他基本上没有用, 反而让他难受, 这也能证实, 他确实已经充斥了鬼的力量, 无法再接受外来的圣光了。

    这矛盾，是因为这位牧师的化并非自己的堕落，而是被蝗虫咬伤吗？这倒是个研究和治疗的方向。

    但是一想到这次被蝗虫咬伤的人不知有多少，柯恩的眉就皱得更。牧师被咬伤尚且化，普通人恐怕就更没有抵抗力了吧？该不会之后，圣城之中冒成百上千的鬼？

    “大人，现在怎么办呢？”跟着他的主教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北教堂的人，被派来听从这位大人的指挥。但是他什么都不知啊，要什么呢？

    柯恩想了想：“调查一教区里被蝗虫咬伤的人，把他们都集中到教堂门来，我给他们治疗。”没有化的，现在治疗一也许还能阻止，如果有人已经化，那么圣光治疗也能分辨来。

    “所有的人吗？”主教莫名其妙，“不过是被蝗虫咬伤，随便一圣就可以了，怎么能劳动大人——”

    他说到一半，发现柯恩有些不悦，才知自己拍到上了：“是是是，我这就去叫人……”妈呀圣城北区那么大，而且居住的以平民与贫民居多，也就是说同样的区域里，他们北区的人数是最多的！

    平民跟老鼠一样，成窝成窝的生，平民区房那么小，却挤着好几、甚至十好几人！而且他们的房那么破，蝗虫很容易就能飞去，比富人更容易被咬！

    这位主教一想到如此大的工作量，就觉自己前一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