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啊？”

    安东尼抬起一只手，一团明亮的白光从他指尖扩散来，像一个极小的太：“是光，但不是圣光。”照他现在的理解，圣光更像是一波——虽然女公爵的说法，光也是波，但总归是不太一样的，就是他现在还说不清楚。

    当然，也可能是他离开得太早，没有学习更多的知识……

    康德却看着这团白光，睛都要直了：“可这，这是真正的光明系的能力……这怎么可能——”一个说着没有神的人，却能获得圣徒甚至教皇都不一定能拥有的光明之力？

    安东尼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的背后，一双白的羽翼伸展了开来。

    他自从见到柯恩之后都没来得及沐浴清洁，所以现在上穿的还是灰扑扑的破烂袍，发和脸上也还是有一层尘土，唯独这双翅膀不染纤尘，就像他指尖的光团一样的纯白圣洁。

    柯恩倒了一气，觉自己的心脏不听使唤了——这是怎么回事！拥有光明之力，却又化？那岂不是说，鬼同样能够拥有光明？这，这若是传去，整个光明大陆的信仰怕不都要崩塌了？

    “老师——”安东尼苦笑了一，“在我刚获得光之力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重新找到了觉醒的方向，但我没想到，这个方向……”这个方向是通往鬼的路。

    所以他今天藏起了康德，因为他发现，这变化竟然不是独有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不是偶然，而是符合这个世界规则的一规律。而如果是规律，那么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有第无数个……

    世界确实跟他们之前所认识的，完全不同啊。

    “那你怎么还回来——”柯恩这话说了一半，才陡然发现自己失言了。

    “因为我觉得教会不该是现在这个样，我们可以变得更好的。”安东尼说这句话的时候，苦笑和无奈都没了，他指尖上的光扩散到了全，似乎给他镶上了一层边，“虽然全知全能的神不存在，但我们仍然可以成为光明大陆的信仰，就像教会刚刚建立的那时候一样！”

    这样的教会，至少要从不让那么多人饿死开始。所以他回来了，带着他的光明，也带着他的希望。

    圣城动（四）、带你的学生来见我吧

    “……据现有统计, 共计四名神职人员现化现象，一位主教，两位牧师, 一位信徒, 现已全控制。”卡亚圣徒拿着四个城区最终的搜查结果，向教皇报告, “另有神学院一位学生被发现化, 但他逃走了，没有捉到。”

    “没有捉到？”教皇不悦地提了声音，“一个学生而已——他是哪个家族的？”

    “只是个平民的学生——”卡亚圣徒有些尴尬地说，“是圣城教堂收养的弃婴。当时没有人想到在神学院里也会现化，因为当时只有少量蝗虫飞抵神学院，且神学院的学生并未外与蝗虫战斗, 也没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