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女王英明，女王万岁吧，反正这些好东西肯定都是女王来的就是了。

    而且，现在他们的丝绸和香，还有香皂和芳香晶浴，已经把辉光之国的贵族市场占得差不多了，甚至巧克力调味粉什么的，还在向周边国家扩散——南联六国，已经把香料全卖给女王，还在植女王指定的作了。

    端货很赚钱，但端货的市场是有限的。路特记得女王跟他说过，最大的市场在平民阶层，尤其是消耗品。只要让平民富起来，让他们能消费得了，这个市场简直就是无限的。

    平民的市场无限，这个路特暂时还没有看到，因为绝大分平民都还穷着呢，但端市场有限，路特已经发现了，就说他这次从圣城往回带货，挑来挑去，能带回辉光之国卖的东西，居然没有多少啊！

    所以他挑了半天，主要是带了一些圣城改良过的粮，其余的货，在沿路上都得赶手，否则等带回辉光之国，说不定就砸手里啦。

    咳，扯远了，总之吧他手里有圣城的特产，那说话自然就可信多了不是？有些原本持不信的人，在听到他们商队的话之后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甚至还有些脑比较活络的，忍不住开始主动询问：辉光之国说教会一直在欺骗大家，这是真是假啊？

    这个嘛，路特就更有发言权了啊！哎哟你们知吗，教会一边说着辉光之国是什么渎神之地，女王勾结鬼什么的，一边还买辉光之国产的货啊！我从辉光之国带的十几辆车的货哟，全都被圣城抢光啦，如今神官们都在喝巧克力，用调味粉烹饪呢！

    还有哦，圣城的神术盐和各糖都那么贵，平民都买不起，要买辉光之国的平价盐糖啦。啊不对，不只平民，那些低级的神官大人们都找我买呐，他们都说吃起来是一样的啦。

    啥，你还问我教会有没有欺骗大家？那我不知了，我就是个商人，就知教会一边骂，一边还要买货。至于这些货有没有被渊力量污染，那我就不晓得了。

    什么，你说鬼是不是万恶之源？那咱也不敢说，咱不是没见过审判所的守夜人嘛。不过近来圣城倒是都不烧鬼和女巫了，包括那些化的神官也没烧啊……

    路特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了个赞！化的神官是没烧，但是听说都被秘密死了，尸都被拿去研究了。但他不说这个，只说没烧，至于听到的人会不觉得没烧就是没死，那可就不关他的事喽。

    这就叫：语言的艺术！

    路特这么说，混在他队伍里的那些报人员自然更是抓机会展开宣传了。当然，现在就想让大家都接受“鬼其实只是技能到另一个方向的神官或骑士”还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只说守夜人，中心思想就是：为什么教会一边说女巫什么的是鬼的仆人所以要烧死，一边却还偷偷用鬼守夜人啊？

    关于这个问题是没有固定答案的，但即使是对神笃信无比的人，至少也能得一个结论，那就是教会确实说一一，在欺骗大家！

    这么多年大家早已经习惯了“教会即神”的想法，但是现在他们终于发现，教会是教会，他们并不是自己所宣传的神明。

    跟着路特过来的那夫妻俩，一路上听着商队里的人沿途“散播”的消息，简直吓得不敢说话——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这么大逆不的言论，这，这不是诋毁教会吗？

    可是看看怀里用布严严裹着的孩，夫妻俩对看一，闭着嘴，毕竟若人家真的那么虔诚，他们一家三大概早就没命了，要是这么看的，也许，也许他们其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