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有没有毒呢？抛开剂量谈毒都是耍氓。卡亚在那五千瓶圣里加的那儿药量，确实不能说有毒，但止痛并不都是好事，盲目的止痛反而可能耽搁一些真正病症的发现与诊断，而且如果期使用是会上瘾的，辉光之国的前国王陛不就是个极好的例？

    当然，穷人倒可能不必担心上瘾的事儿，毕竟他们也买不起圣天天喝……

    不过这些，卡亚当然不会知，她担心的也不是麻醉药的上瘾什么的，她担心的是自己这件事得非常秘密，安东尼怎么可能知！有人卖了她？还是安东尼有什么特殊的渠……

    但是安东尼能有什么渠呢？连他的老师现在都不在圣城了。凭他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神官怎么可能知？除非——他背后有人！

    卡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教皇瞥了过去，一时没有再说话。

    教皇对草药的观十分矛盾。之前他为了维持神术阵而损耗严重，全靠于格的药剂恢复状态，可也正是于格的药剂让他卧病在床，还把乌利卷了去。现在药剂是没有了，但他的状态却始终不佳。

    这草药，真是让人难以评价。

    但是治疗瘟疫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毕竟有些瘟疫连神官和骑士都会被传染，如果能有更多的治疗方法当然是好事。就是阿方索现在这个况，他研究来的药，究竟能不能得到主的承认与眷顾呢？

    教皇斟酌了一，还是对阿方索摆了摆手：“那你去吧。”不怎么说，先让他研究着，到时候这药用不用，看况再说呗。再说，在忏悔堂里研究药，就等于在主的底，如果能研究来，那必然是主所允许的。

    卡亚的脸就又沉了一，沉默地看着阿方索向教皇行礼之后，收起自己背后的四翼，离开了议事大殿。

    安东尼却还惦记着那两位化的骑士呢：“冕，还有两位骑士，同样现了类似的变化，但他们神智清明，还一起制服了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让他们也去忏悔堂吧，看主的安排。”教皇被这左一件事右一件事说得也疼了起来。今天晚上已经够的了，单是把封印重新修补就费了他大量力，现在也急需休息，不想再听安东尼的报告了。

    教皇既然这样说，自然也没有人再提异议。一个鬼圣徒都留了，两个化的骑士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教皇可以休息了，但圣徒们却没有。路克菲西失踪，还疑似与封印打开有关，连带着他手的神官们也有些嫌疑，都被边缘化了，看守封印的事自然要另行安排。还有一些后续的问题，比如死亡的人要抚恤，被毁坏的地方要修补，以及钟楼还要拆了等等等等……

    几名圣徒一直忙到天亮，但有些事还是没法搞定，比如说钟楼一拆，被外面的人看见大教堂的变化，又要如何解释？

    卡亚沉着脸看着被拆了大半截的钟塔，忽然说：“冕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样去，教会的尊严何在？”

    她睛看的是钟塔，但在场的几位圣徒都知，她指的可不仅仅是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