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在耕之前接到了陆希的信。

    不过最让他惊喜的, 是那个送信的人。

    “老——”安东尼失声叫了半个词儿，又生生把后的咽了去。幸好他现在是在堆，还是穿着平民的衣裳, 倒是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没办法, 尽已经详细给阿方索讲过堆的方法，但阿方索毕竟没过这事儿, 安东尼自己也还得不时地过来看看度, 并给以指导。

    堆这事儿，就跟青霉素一样，甭你再怎么有用，看起来也很像黑暗法。阿方索的意思，他自己反正已经化了，将来这事儿早晚怕也瞒不住, 不说别的, 谁知哪天他一激动, 把翅膀来啊？

    既然这样，不如这堆的事儿就全推在他上好了, 就说他是从之前制造青霉素的过程中得到的灵, 反正谁也不能证明他在撒谎。这样, 就算等到施的时候了什么问题，也找不到安东尼上去。

    其实这还是阿方索心里不是那么十分相信料，但安东尼知啊！所以他很脆地就答应了, 甚至来察看堆度的时候还乔装打扮一番。这样，等到今年田地丰收, 所有人都会把功劳记到阿方索上, 那时候看还有多少人好意思拿他化的事来计较。

    那两个化的骑士也在这里, 他们俩其实是不想接这污秽之的, 但正如安东尼所想，他们两个那天差就被悄悄决了，还是安东尼保来的，不听他的要听谁的？所以再怎么不愿，也老老实实过来了。

    其中一个是系骑士，阿方索就指派他来保证堆中的份。另外一个火系骑士，则给堆加温——因为他们开始堆的时间太晚，如果照正常程序来行就太慢了，可如果不能让料充分发酵升温，又难以杀死其中的虫卵和细菌，施到田里不是烧就是引发虫害，不是小事儿。

    要说阿方索这个红衣主教不是白的。他也是正经在教会里接受过全教育的。虽然这些教育在陆希看来有些没啥鸟用，有些更是错的，但在光明大陆，这也是难得的文化人了，一些基本的知识和理都是知的，且还有掌一个大教区的丰富经验。

    比如说安东尼讲了堆发酵的理，他就自己总结了提温度加速发酵的方法，省了安东尼好多——用这办法，说不定有一小半田地都来得及基呢。

    总之安东尼今天来看堆，心里就十分满意。然后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边的人，就更惊喜万分了。

    “老师！”离开人群，安东尼还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把柯恩认来，“您，您怎么——您回来了？”

    柯恩看见自己的学生本来也是很兴的。而且他都已经知了，自己的学生不但晋升，还要成为新教皇，简直是太有息了！然而现在还没笑来呢，就被安东尼这么一问，顿时有尴尬：“我……我其实，只是来送信，还要回去……”开玩笑，他还算辉光女王的阶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