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光明结界的压力，就是新神与旧神力量的冲突，也是引发族疯狂的原因。理说安东尼从神官变成了族，也应该觉到了这压力才对，可是他一儿觉都没有，更没有觉得自己会发疯呀。

    历史会面（四）

    关于安东尼说的这个问题, 陆希也发现了。

    比如说汉克跟安东尼一样，都是由神官转族，但是汉克别说什么噬血疯狂了, 他到现在都还是那么颓颓的，要说他将来会发疯咬人？狗都不信！

    再比如说云领也有人觉醒为族的, 但也并没有觉得生活环境忽然不适起来, 更没有大变什么的。

    “以前我觉得这可能只是他们的等级还低, 但——”陆希摸了摸, “如果把你、那位阿方索圣徒，还有苏赛恩和海因里希都算来，我就有另外一个想法了……”

    不用她说完, 安东尼也能说答案：“因为知识而觉醒的，与传统的族和神官不同？”

    比如说封印破裂那天当场化的几名骑士, 有一个当时就跟疯了一样开始攻击同伴了, 剩两个还保持了正常的，也觉到了环境对他们开始不友好起来——尤其是大教堂, 从前他们呆在这里只觉得光明普照，温舒适，现在却是觉得有难以形容的压迫，安东尼把他们放去搞堆, 离着大教堂远远的，那压迫才消失了。可想而知, 如果这些骑士的等级提升，恐怕就会像普通族一样，渐渐也会现神智上的变化了。

    但同样是化了的阿方索, 明明等级比他们更——教会的圣徒, 换算到族也是一方领主了, 说就已经到了疯狂的边边上，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阿方索的觉却轻微得多，反正他现在并不觉得自己绪会激动失控。

    “阿方索圣徒自己说，他的晋升是因为领悟到化并非堕落，但我觉得，在这之前研究的青霉素才是关键。”或者说，是阿方索关于抗生素、细菌和病毒的学习，才是让他晋升的主要原因，心态上的大彻大悟不过是个契机罢了。

    如果这样算，阿方索也是因为知识而晋升为圣徒，那么他这况，就不能跟那些忽然化的骑士们比较，而是应该跟海因里希和苏赛恩这原本是传统族，后来的晋升却是由于知识的来比较了。

    海因里希有跟陆希的灵魂契约，光明神的力量对他影响本来就会减轻，但苏赛恩可没有灵魂契约，又已经晋升为大鬼，可是他来光明大陆，受到的影响也是极轻微的。相形之，穆特虽然血脉是很平和的神农系，受到的影响都比他大，以至于没法一直呆在育基地。他自己心里也十分遗憾，所以非常主动地报名参加血契的临床研究。

    “血契的研究，现在怎么样了？”安东尼听到血契，连忙追问。

    “现在来说，基本上还是沿用了双塔的模本。”不得不说，列文在某些方面也确实可以称作天才了，研究小组现在基本可以比较安全地解除血契，但却没能找更好的方法来分担族所受到的影响，所以结契的对象现在还得是觉醒神恩之人，而且还不是个个都合适。

    只是列文那时候是不双方是否契合的，大概就是有个圣女就先拿来跟最需要的守夜人结契，这导致了有些神恩太过浅薄的圣女在结契不久就因为无法负担而衰弱甚至死亡，比如说当初去云领散播病菌的“瘟疫”，他的圣女就是因为承受不住影响而死去，导致瘟疫也命不久矣。

    而研究小组发现，结契双方在契约中是有一个“契合”过程的，这个过程双方越是能够“层契合”，效果就越好。比如妮娜和面的契合度就很，当时面因为使用了药剂行将崩溃，却生生地被妮娜稳定了来，不但没死，反而晋升了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