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陆希的表。那是夏季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圣城里忽然又多了一波化者，而老教皇的况也骤然恶化一次，如果不是他自己到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说不定当时就要疯！

    这么一来，老教皇就更觉得自己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安东尼没办法，只好把柯恩带来的大秘密告诉了他——看看吧，光明大陆正于危险之中，你能一死了之吗？

    这个讲述过程自然是不怎么顺利的。你跟一个神官讲，他信仰的光明神其实就是一个跟他们一样的生，而且还有无法抵御的对手正在近，准备把光明神连同整个光明大陆都吞噬掉，谁会愿意相信呢？

    即使老教皇知许多的教会秘辛，不会像普通信徒一样奉《教义》如圭臬，但要让他接受这些事也不容易，险些又当场发疯一回。但最后，还是这些年圣城的反常现象，让他终于相信，这不是什么人说来的疯话，而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从那之后，老教皇也很想见见陆希。他想知陆希究竟是怎么知这些事的，又打算要怎么办？反正他实在是想不来，面对神明，人类还能什么？

    于是，陆希就见到了一个看起来有像尸的老教皇……

    历史会面（五）

    老实说, 老教皇现在的模样确实有吓人，再加上神学院这半荒废的环境，陆希真觉得可以开个鬼屋——算了, 这样未免有太不敬老了，再怎么说, 这位教皇也曾经试图用自己来代替龙晶, 想要维持住庇护整个圣城的大型神术阵, 从这一上来说, 还是值得人尊敬的。

    不过这么一想，明明化之后的力量就不适合神术阵，可是曾经的族老结的龙晶却能用来为神术阵的动力源, 果然力与神力是同源的吧？而且晶凝结在脑，是不是说族与神恩者的大脑磁场是相同的, 因此血契才能成功？

    陆希在天行空地开脑的时候, 老教皇也在打量着她：“女王陛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样？”是胆大，还是见过的族太多？

    这声音并不好听, 像是没上油的门轴似的，听得陆希都想清清嗓，或者检查一他的声带。

    不过她忍住了冲动，对老教皇笑了一：“穷人饿得包骨, 这况并不少见。”虽然说她其实没见过，她见过的是厌症患者。

    但是这句话显然是够尖锐, 老教皇已经难以什么表的脸都动了一，目光也黯淡了去。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地说：“教会……有些地方得确实不够好……”

    “教会这况, 注定了不到最好。”陆希淡淡地说, “把自己视为人上之人, 自以为是施恩给普通人，又怎么会尽心尽力？为主前驱也不过是个号而已，人只有为自己工作的时候才最努力。可惜神官们本认识不到这个问题，你们都忘记了，初代教皇组建教会，既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也是在为自己战斗。”

    总觉得“我是在为你们祈福/治疗”，这还有什么积极，难你自己不要吃饭穿衣的吗？活不好好，收十一税和供奉的时候可丝毫不手呢。

    话也不用说得太明白，老教皇又岂能不知这些事呢？他勉分辩了一句：“贵族比这还糟……”

    “所以我的领土之不再由贵族来理了。”陆希笑了笑，“教会呢？打算改变吗？”

    老教皇看了安东尼一，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沙哑地说：“新神降临，这个世界已经在变了。”安东尼并没向他隐瞒外界的消息，所以他也知今年粮减产，祈福术作用降，这已经动摇到教会的基了，如果况持续恶化，教会想不改变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