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教皇所站的地方，还有一棵树。

    在冻原上现一棵苹果树，实在是很不搭调。尤其天寒地冻，这棵苹果树却是枝繁叶茂，甚至还结着许多鲜红的果，简直一假。

    不过前教皇看着这棵苹果树的神，却像是朝圣一般虔诚。

    啊，事实上对他来说也就是朝圣，因为这棵苹果树，就是光明神的本。或者说，是祂表现来的本形象。也不知他当初为什么选定了苹果树自己的形象，大概是对陆希的世界匆匆一瞥之时，把智慧果与金苹果什么的混杂起来了。

    妮娜带着一队人站在法阵的边缘，这里包括尤兰、冯特公爵、约翰，也包括安东尼、柯恩和路西恩。

    圣光与斗气同时亮起，向四面铺展开来，再加上苹果树也发起光来，叶片如同绿玉，果实宛如宝石，映照得整个法阵都在熤熤生辉。

    但这不过就是诱饵罢了。

    冻原的地面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传音石里响起了略带急促的报告：“东边有幽灵现……北边半白骨化动群……”

    陆希面无表地听着。这都是计划中早已预料到的，报告之后就是战斗的声音——罗曼公国的人都已经南迁，甚至有一分已经去了辉光之国定居，炮兵可以无所顾忌地开炮了。

    幽灵与骷髅都只是开胃菜而已，但如果有人能从空一览全局，恐怕也会觉得发麻，因为四面的渊生越来越多，相比之新圣城遭遇的幽灵大都不算什么了。

    黑一枪打碎了一只刚刚飞起来的幽灵，自己数数：“二十八。”

    他的观察手是个新兵，原观察手现在已经升级自己狙击手了，给他换上来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这是参军的最低年龄限制了，而且上战场也基本不动手的，黑他们都这些新兵叫观组，意思就是光看不动手。

    新兵第一次上战场就看见铺天盖地的幽灵，虽然早就在学习课上听过讲解，还是手心冒汗：“这些东西居然真会飞呢……”

    “还以为教官吓唬你们呢？”黑嘴里咬着截草，闻言笑了一声，“边界上的事，你没听说？早就有能飞的幽灵了。”

    狙击手只负责飞上天空的那些，黑相对轻松，也能跟新兵说两句：“幸好有新武，要是跟从前似的，大家就都完了。”

    “女王陛保佑。”新兵意识地在前划了个小十字，又不免好奇，“但咱们这是什么呢？把幽灵引来歼灭？”

    “别问那么多。”黑沉脸，“我们的任务是守好自己的阵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军人，就是服从命令！”

    新兵被他严肃的脸吓了一，小声答应，不敢再说话，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幽灵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