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站在讲台上收拾东西，听到外边传来几声声音。

    有几个学生在门外喊“叶老师好”。

    他转，第一看到的就是站在教室外一侧的人。

    穿着中年专属外，形单薄，和往常一样安静沉默。

    直到所有学生都离开，教室里就只剩两个人。

    叶把手里笔记本放第一排桌上，抬看向陈奕。

    陈奕收起手中文件夹，问：“怎么了？”

    “你昨天说的模型有三个问题。”

    “第一，你想采用的机制和双线结构冲突；第二，用这方式需要理的信息太多，你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方式，数据混杂，模型没有效率；第三，框架不够明确。”

    陈奕动作一顿。

    “我的意思是，”叶说，“解决了这三个问题，你的能力，可以构建这个模型，如果不能解决，建成的可能很低。”

    今早陈奕认真说了他的真实想法，但他没有完全到。

    加上现在的话，这些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

    橘调光斜斜从教室窗穿，清透声音在空旷教室里平稳而清晰，有他独有的定。

    瞳孔微张，陈奕拿着文件夹的手逐渐变。

    叶弯腰打开笔记本，说：“我简单构建了个框架，之前放了几条数据，你可以看看。”

    两个人最后一起在第一排坐，陈奕看向笔记本上的画面。

    叶说的“简单”的确简单，但是够用，能够很清晰地反映他设想的模型的明显缺陷。

    这东西看上去简单，但是起来却很工夫。

    陈奕转看向叶，心一时间无法言说，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

    叶说：“今天午开教研会的时候。”

    陈奕愕然：“你在市里教研会上摸鱼？”

    叶：“嗯。”

    他看上去一脸正直，得飞快，完全理直气壮。

    陈奕没绷住，笑了声。

    只半个多小时的简单，陈奕却像是第一天认识旁边的人一样。

    他所讨厌的直接原来也有好玩的一面。

    这段短暂最后被一个电话打断。

    是何泽远订的酒店的晚饭送到了，在办公室没找到他人，于是打了电话。

    叶收起手机后就带着笔记本离开。

    陈奕站在教室里看着他离开，隔了会儿才把已经收拾好的文件再不自觉整理了遍，之后走人。

    ——

    在在学校待了一晚后之后，今天晚上，何泽远掐着准时给叶打了电话。

    他没多说其他，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无的提醒机，说：

    “该回家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