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人没有应答。

    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微弱铃声响起。

    弯腰躺桌上的人没动静，任由铃声在房间里扩散。

    陈弈站在门外听着铃声不断响起却没人接听，表微变，再敲了两门。

    没有回应。

    在他伸手把上门把手的瞬间，房间里的铃声消失。

    隔了一会儿，一熟悉却莫名陌生的声音响起：

    “嗯……刚在睡觉。”

    是叶的声音，但又跟平时有很大不同。有些哑，还轻，也就现在这安静的时候能听清。

    是他从没听过的倦懒的语调。

    “昨天没睡好……不，现在不睡了，等会儿有个会。”

    里面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课间低语一样，慢慢说着之后的安排。

    向后退了几步，提着手里饭盒，陈弈靠在走廊栏杆边，低看办公楼外来往人群。

    在他最初的印象中，办公室里的人像一台机，永远不会累，后来了解了，他知对方也会笑会累，但从不会对人吐来，所有绪都埋在了这个人独特的消化信息和绪的系里。

    原来对方也是会说的。

    听说

    直到看到第十二个人从教学楼一侧走到另一侧, 陈弈看了时间，估摸着办公室里的电话打完了，这才上前敲门。

    里面的人说, 他于是拧开门把手。

    开门的时候, 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正好上镜。

    并没有休息多久, 对方仍然带着青黑，但底清明, 已经全然不见困倦。

    把手里饭盒放桌上, 陈奕说：“学校的免费午饭。”

    叶抬看他，说了句谢谢。

    送完东西, 陈奕没走, 又问：“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 吃完饭要不要再休息一？”

    叶摇：“不用。”

    陈奕垂，应了声。

    饭后在路上遇到了吃完饭回来的路柄，三个人一起去会议室。

    老校区也分东西区, 信工办公楼在东区, 去西区的路上会路过场和篮球场。

    正好是大中午的时候，天上太亮得晃, 路柄毫无形象抖着衣服试图凉快一，一直躲着往树荫底走, 转一看, 看到没有丝毫遮拦的场上居然多人，还有人着耳机围场跑步, 上汗晶亮。

    礼貌一抖以示尊重, 路柄震惊：“这些人都不的吗？”

    叶也转看向场。

    陈奕站在一边, 说：“再过两周就是运动会，也该锻炼了。”

    “运动会？”

    路柄睛一睁, 整个人都好像明亮了，“是那个一周不上课的运动会是吧！”

    陈奕：“如果今年没变的话，那应该是你说的那个运动会。”

    路柄直接笑开。

    叶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