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怜悯。

    温小白本就是在地上的，被这一看得更是五俱焚，伤心不已，她想着，为什么她被划伤了脸，方大哥都不她呢？

    方歌没再去温小白，只对既醉：“你把她带去吧，不要折辱太过了……算了，随你去吧。”

    历此一遭，向来目无尘的方歌也不由得反思自己，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太顺了，平白救人惹气，早该在当年就撒手不的，如今对着一个负血海仇的小姑娘，他到底是劝不去了。

    既醉十分警惕地看着方歌，像一只狼狈的小兽，吃力地拖起它的猎，一挪到门边，然后飞快地跑了。

    方歌说什么不要折辱太过，既醉才不他，拖着温小白上山，一路拖到了关昭弟的墓前，说是墓未免太尊重这个小土坑了，既醉只是挖坑埋人，连坟都没堆，墓碑也没立，但在温小白里无异于见到了黄泉路。

    既醉一言不发，用匕首在温小白脸上刻了字，方歌或许以为她是在吓唬温小白，但她是认真的，虽然是狐生第一次亲手杀人，但她知鬼魂会保持生前的样。

    她想，招娣死时那么狼狈，只剩一把骨，还又瘦又疯的，在女鬼里算是很丑很丑的了，就别把一个好好的温小白送给她看了，不然不是要气活过来了。

    既醉琢磨着次杀雷损，也在他脸上刻字，就刻夫好了，夫贱人一起上黄泉，来世不要和招娣再见了。

    既醉刻完字，也没去搭理温小白的绝望哭嚎，给了她一刀痛快的，然后把温小白的首级供奉在埋着招娣的土坑前，山中多野兽，不是颅还是尸都放不过夜，既醉没再，了匕首，起山去了。

    她没再回那个小竹屋，胖蛊也带来了，屋里除了些锅碗瓢盆也就是几只了，虽然是有可惜了，但既醉也实在不敢回去了，找了一条离山的小，顺着小一路摸黑走到了最近的镇上，扯了衣服边角蒙住脸，找了个客店。

    因为掏遍袋也没几个钱，最后用明天替人家挑满两大缸作为换，既醉在柴房里疲力尽地睡着了。

    此后十几天，既醉一路晓行夜宿，跋山涉，到了潭州，才算是安心了，料想着那对傻应该不会追上来，而像这样的大城往来的江湖客不少，既醉也终于可以打听一些六分半堂的况了。

    如今六分半堂声势极大，即便是衡这样远离汴京的地方也开设有分堂，常年对江湖招收堂众。

    所谓六分半堂，便是投去的堂众每年拿分半的收给堂里，一旦遇事，堂里便会拿六分半的力气来援助，这对向来如无漂萍的江湖人来说是个极好的后路。

    六分半堂讲究以理服人，也以理治人，大堂主狄飞惊手握权柄以来，更是一扫颓势，将众多江湖人治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