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云云叫过……算了，等云云醒了，再问她自己吧，我们说再多都不用，她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孩，让她自己主。”

    林诗音了泪，嘴里：“她一个小孩哪有什么主的份……”

    龙啸云不免又哄了几句，反正他觉得，云云就不是个能听父母主的人，像李寻让未婚妻那事，也就发生在诗音这闺阁小的上了，换成云云，都给那野男人打飞了，还得给那让妻的傻脸上划，玩一局井字棋。

    父母的难免会心许多事，但龙啸云其实是最放心自家女儿的，她就不是受欺负的命。

    林诗音还是很怀疑李寻学了摄心术，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再好，在林诗音这儿也是负的，如今又这样的事来，林诗音真不觉得李寻还有多少人品可言。

    李寻也只有沉默，没猜到著书之人前，他疑心那是邪书，对摄心术更是警惕万分，等大致猜那应该是多年前的“千面公”王怜毕生所学集成一册的秘籍，他便唯有无奈。

    千面公本人，都是求佳人而不得，这摄心术又有几分能为？又或者，能摄心却摄不了魂，术法再厉害也不能让一个不他的人心动，这便是悲哀了。

    李寻也很悲观，他是个一直在失去的人，云云现在喜他，因为他还没有全然老去，倘若他再老一些，云云又看中那些年华正好的儿郎，他会如何？杀人吗？妥协吗？

    这些李寻都不想去思考，他实在是个被动的人，从小就是。

    倘若有个人告诉他，他的朋友要害他，他一定不会提前提防，而是会睁大睛等着，只要被伤害之前，他都会想着，朋友是真的要害我吗？他现在还没有动手，万一他并不想动手，万一他后悔……一直到被狠狠伤害。

    这被动是不了记的，一次遇到同样的事，他同样会犹豫，只等着别人来伤害他，所以李寻看起来总是很落魄，他已经被伤够了心。

    这对他自己未免太过残忍，但对别人而言，李寻便又是个可以赞颂的君人了。

    既醉不懂这些，她只知李寻实在是个令她很有安全的男人，上一个给她这样觉的人嘛……她陪他到了九十八岁寿终正寝。

    时间对怪而言是不值钱的，她甚至也不大在意衰老，人总会衰老，妖会慢慢老去，仙人也有眠的一日，这是天地生灵的规律。

    一个年龄的男人有一个年龄的魅力，少年朝气，青年锐气，中年沉稳，老来相伴也是一别样的。明明已经数着寿命过活，却还要握她的手，那是她狐生对生死最大的验。

    既醉觉得自己了一场很好的梦，梦里的经历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是醒来时嘴角还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