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芝容貌挑，正值十五六岁的大好年华，着一件樱粉破裙，勾勒不堪一握的腰肢，他边的张乾比她大不了多少，却颇为老成，一竹青圆领袍修饰着形十分魁梧，让人生畏。

    张乾虽不苟言笑，但徐燕芝言笑晏晏，二人上又是这般桃红柳绿的好颜，一静一动之间，

    竟然是……说不的般。

    “三郎君，您在看什么？”

    崔决的手指一顿，车帘落。

    “没什么，洛娘。”他的视线落在对面的娘上，“只是许久没看过这么闹的坊间景致了。”

    “我也是如此，我在陇西的时候，父母亲总不让我门，来崔府小住时，也少有机会去逛逛，只有之前燕娘会偷偷带我去。”

    崔决漫不经心地问：“她带你来什么？”

    洛浅凝忙为燕娘解释：“三郎君误恼，燕娘只是有些贪玩，毕竟她是外地来的，相比于宅大院，恐怕还是这些街坊更得她心意。”

    “你怎知街坊更得她心意？”

    洛浅凝没料到崔决竟然追问了一句，她眨了眨睛，说：“我听他们说，燕娘生于从汴州郊野的一农家，所以她应该更适应这样的生活吧。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家主如此照顾她，如果我是燕娘，也定当恪守本分，琴棋书画上，努力向着其他娘看齐。”

    崔决若有所思，中却：“洛娘仿佛知表姑娘的许多事。”

    “之前我与燕娘的关系非常好，我还想与她结为手帕呢。”洛浅凝低，半句话后竟已潸然泪，“可惜从前段日开始，她好像因为郎君你，与我有了嫌隙。”

    崔决看着洛浅凝哭哭啼啼的样，嘴上应着，手却不自然地又抬起，去撩车帘——

    幸而，那对男女并未走远，只不过，徐燕芝的手上多了一串糖葫芦。

    她伸粉，轻包裹在山楂外的一层糖衣，他偏过，去追寻她嘴角即将扬起的笑意，却被张乾横过去的背影挡得严严实实。

    “三郎君，三郎君？你还在听吗？”洛浅凝用手帕着泪，“你瞧着好像很不开心，是因为我刚刚说的那些吗？请不要责怪燕娘，燕娘她惯使。”

    “责怪？”崔决被拉回先前的话题，缓缓回了声：“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