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师兄，天罚是什么？”墨心竹想了想，补充，“我只在话本中看过这形容，但修真界的史书似乎并无记载，所以有些好奇，天罚当真存在？”

    “天降罚，人们耳相传，都说逆天行事者会被天惩治，其中最广为传的降罚方式是雷劫。”

    这些墨心竹大致明白，她追问：“何为逆天？”

    戚居然笑了笑：“不知，我没逆过。天蕴万之理，兴许，令万不满即为逆天。”

    外界又飘起蒙蒙细雨，打在上冰冰凉凉，墨心竹觉得戚多少有把她当成灵的意思，他摸不准灵能否经住风寒，于是又把她捧回屋。

    “你方才问我天罚是否存在。”他说，“我听掌门说，天地初开以来，唯有五千年前那次，空中降一赤光，它于仙界九天，落至族领土，在纷争之中致使仙帝与尊陨落，他们那叫天罚，自此之后，仙战争结束，二界无主。”

    墨心竹心中激起千层浪，她梦中有电光，难看见的是那场战争？灵族化形需要多久？若是需要千年万年，她从那里诞生，记得这些似乎也说得通。那么，剩的问题是，战争之后，为何过了数千年，她才从荒芜的禁地中走，还是幼模样？她是自己来的，还是禁地中有人把她送来？倘若那里生活过其他灵族，族立结界前，是否有人未曾从焦土中逃脱？

    焚荒之野怨灵横生，以墨心竹对族的了解，灾祸来临时，他们绝对不会冒着风险去仔细探查，有能力的自己会离开，余时间结界一拉，外面风平浪静，里面生灵涂炭，再也与他们无关。

    “我能活着，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活着。”

    墨心竹心沉重，想着是否有机会重新去探查，假若里面真的还有人，自己能否将它们救？她越想越低落，这些事离她过于遥远，她太弱了，结界尚且穿不透，还有族那边，她当初为何要签订契约，搞得现在自难保，更别提其他。

    “师兄。”她说。

    戚低看她，只听墨心竹认真地问：“如何才能迅速变？”

    “努力修炼，这是唯一的办法。”戚说，“你想变？”

    墨心竹重重。

    “那么首先得把你灵识离的问题解决，灵分离，尤其脆弱危险。在你之前，我从未遇见过这况，你若不想暴份，改日我去帮你问问掌门他们。”

    戚带她故地重游，又去那间仓库，他从角落的书架一本《静心诀》：“《定心诀》不行，试试这本，你回去背熟，不行继续换。”

    墨心竹：“……”

    墨心竹：“这一架都是心法？”

    “是。”

    她惊讶极了：“好多。”

    戚随：“我的况你知，用心法能稳固元神，这间屋里的都是基础，书房还有更多，不过那些对你而言难度稍大，以后再带你过去。”

    墨心竹哑然，憋了半天才说：“辛苦。”

    戚拍拍她脑袋：“还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