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污浊黑气在墨心竹前显现，状态熟，她意识小声问了一句：“晶石是你拿的吗？”

    案上叠了两摞公文，仿佛砌齐的砖块，顾玦

    什么来着？

    “是。”

    分散在湖边的修士看见顾玦突然半跪于地，慌忙上前查看况。

    他神空茫，突然间忘记自己为何靠近岸边，同时忘记了他为何要手中之剑。

    灵团贴着青白的树蹭了蹭：“不骂你。”

    “应该不会。”树灵可怜兮兮地说，“两年了，我已经消磨它一分力量，你我是同类，和你说话比沟通人族简单。我不知你们能否与它抗衡，我不想看见有人伤亡，原想等它更弱一些的时候告诉大家，可你看，我受侵蚀的程度太了，也许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奇怪。”他喃喃自语，上抬对其他人说，“无事，最近太忙有些恍惚，一时间没有站稳。”

    “回去吧。”顾玦说，“这里没有问题。”

    它好像一个了错事后被抓住的孩，纯真懊恼却又理直气壮。

    “我方才觉到一很微弱的……”

大的意识，然而形态不完整，并没有达到怨灵的境界。它上有特殊禁制，让人很难察觉到它的存在。我在赤枫潭附近应到这微弱的怨念，起初并没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人族修士早已掌握与邪祟对抗的诀窍，过往的经历告诉我，他们足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守护这座城，更别提那日领巡查赤枫潭的是顾氏后人。”

    回忆起这段往昔，树灵自责：“若非我疏忽，也不会让那东西钻了空。它隐藏得极，若非我们灵族天生对怨气，恐怕连我也发觉不了它的存在。我不能放任它将顾玦的意识夺走，可那东西太了，两年来，我只能勉压制它的行动，它亦能制约我，并且威胁我。我怕顾玦城后失去控制，造梦暗示让他不要外已是极限，每天只能小心翼翼与它抗衡，看。”

    作者有话说：

    “少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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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帆。”

    两侧明珠将整间屋照得敞亮，室装潢严肃有序，每一个细节都照主人的心意打理, 瓶里几草，放几朵，叶片和朝哪个方向，全都是有讲究的。

    “发生什么事了。”

    侍女背靠墙昏昏睡, 听到呼唤后连忙收起即将冒的哈欠，用力拍了拍有些的脸，啪啪两振奋神, 转推门而，恭恭敬敬：“少城主，小齐大人被城主传唤，尚未回来, 他不想打扰少城主公务, 嘱咐婢在外候着。”

    “你和我说这些会被发现吗？”

    “顾玦是个大的修士，我以为他可以轻易解决这麻烦，于是只远远跟在他后，猝不及防发现那狡诈怨念从中破，它钻了顾玦的。”

    心里万分无奈地叹了气：不去手，怎么办。

    ……

    制衡

    墨心竹低看着满地枫叶：“叶掉光后，你会死吗？”

    这描述让墨心竹想起苍云宗激翻涌的净灵池。

    “会吧，就算把它赶走，我恐怕也没有力气再新叶。”说完又觉得不甘心，重复一遍之前说过的话，“我是无形之力凝化的意识，依托这棵树而生，却又不止于这棵树。我生来就在城中，曾经的沼妖嘲笑我笨拙，说我无法熟练驾驭天生的灵力，永远只能是一棵树，或许等我懂得更多的时候，我会找到活去的办法。”

    修士们上上给他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异样，纷纷松了一气。

    ……

    “抱歉，偷盗并非我本意。”树灵的声音弱去，十分疚，“但如你所见，我的力量正在消退，与怨气对抗的过程很痛苦，我的活动范围至多只能延庡?伸到城郊的赤枫潭，城郊的灵力不足以让我支撑去。那些晶石虽小，却是我迫切需要的东西。”

    顾玦扶住脑袋，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太少了……”树灵叹中蕴着一难以名状的哀伤，继而倔，“我偷了东西，你骂我吧。但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