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人好熟，得像不像咱们大师兄。”

    “开玩笑，大师兄怎么会来这里……等等, 好像真的是。”

    “师兄对面的是……”

    墨心竹听到动静看向左边, 只有几丛摇曳的木。木后的人闭嘴, 互相之间捞着手臂，尽量缩小空间，这完全是意识的举动, 他们心中也疑惑得很：奇怪, 我们好好在路上走着，光明坦, 为什么要躲？

    看破不说破, 墨心竹假装没看到那些人暴在外的衣角, 转问：“师兄，找我有事？”

    她意外发现戚手背有划痕，乍看像普通伤，一直延伸到衣遮挡，只有微末暴在外，伤渗血迹，颜乌黑，浅浅淡淡往外散着怨气。它正在以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倘若戚再晚片刻过来，墨心竹什么也看不见。

    她垂睫：明显是新伤，苍云宗有怨灵吗？还是残留在他的怨气已经渗透骨血？

    戚将手负在后。

    仅凭方才瞬间捕捉，墨心竹无法判断。

    目前所知，她不觉得苍云宗有谁能对戚造成伤害，戚实力成谜，她没亲见过他认真与谁手，偶尔听到传闻说大师兄修为早已超越几位峰主，达到逍遥掌门的境地，不然三年前那只怨灵如何被他降伏？最近倒是有几个上仙死缠烂打，一直他手，假若戚应战，动静肯定不小，墨心竹不会一无所知。

    这伤来得蹊跷。

    戚目光落在墨心竹手腕，准确地说，落在自己送她的那串银铃上，墨心竹肤白皙，挂上红绳银饰很漂亮，银铃中间藏着一个形状方正的装饰，能够稳固灵识，因为它，戚很久没有在夜间到灵团。

    “路过，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已经好了。”

    戚靠近，墨心竹后退，距离太近无法看清其他地方，她快速扫过戚全，没看见其他伤。很快，后背靠到院墙，她没有退路。

    “躲什么。”戚问。

    墨心竹随意找个理由，用神示意：“有人。”

    “怕他们说闲话？”

    “……”倒也不必问得这么直接。

    戚比她，与他对视总要抬，墨心竹扬起，正准备娓娓来其中利害，对方忽然伸手拨她肩上落发：“那只山雀没黏着你。”

    戚的手是凉的，好像刚刚浸过冷潭，指尖若有若无过她颈侧，那是山楂时常倚靠的地方。

    “它有了新朋友。”墨心竹受不住这样碰，被碰的地方很快泛红，无声倾诉着张，她扬手拍开，“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