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时人们没什么仙概念，亦无人懂得修真，哪个地方现异常，喊最多的话就是妖。我得慢，会些奇怪术法，还厉害，从生开始，有些东西就印在我脑海里，我很清楚自己是人，但别人都喊我妖怪，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中所谓妖怪没什么区别。”

    “到寻常孩十岁左右的模样，人多的地方待不去了，我来到苍云。那时没有宗门，这里就叫苍云山。我找了个石睡了很久，几乎与青山为一，睡梦中看到许多人供奉山神，山石前放了供品，没有一个人敢踏上山路，因为他们所谓的山神会发怒。”

    “我厌恶世人，再睁时依旧不知年月，很快，一群人吵吵嚷嚷来到此，那些就是所谓的灵族，他们不怕我，我太久没与外界往来，很多事都不清楚。其中一个灵族懂得很多，他同我介绍三界，说我拥有世间难得的力量，只是中间了意外，导致我很晚才诞生。不过这样好，我醒来时人间已经逐渐发展，没经历所谓的洪荒，不用茹饮血。”

    墨心竹笑了笑：“师兄，你虽然在人间诞生，可我觉得比起寻常意义上的人，你更像遗落在人间的神，说不定真的是苍云山神，话本中那神仙，不是死赖脸在苍云宗捣的仙族。”

    “总之，那些灵族停留了一段时日，我师父教我分辨善恶，送我剑。说来好笑，我看到这把剑时，总觉得它比我人还。”

    戚把墨心竹往上捞了捞，继续：“我第一次觉得和大家待在一起的觉不赖，但他们会离开，而我准备去外面走一走。那时人间已经现翻天覆地的变化，修士变多，他们不再用异样的神看我，我逛累了就回来，继续当我的山神，等到某天，真让我看见个老神仙。”

    “逍遥上仙。”

    “是，他闲得慌，说要在这里建宗门。我也闲得慌，那时还是少年模样，姑且能冒充年轻修士。”

    墨心竹想：这和我差不多。

    “师兄现在也年轻，以后还会一直年轻。”她问，“掌门知你的事吗？”

    “你觉得呢？”

    “那就是知了。没你允许，苍云宗肯定建不成。不过师兄，这么大的事，你就这样简单告诉我了？”

    “你想知，我就说了，听完有什么想。”

    墨心竹轻轻拍拍他的脸，拍完还要摸一摸，真的是好俊一张脸，不愧是创世之力。

    “辛苦。”她说。

    她的师兄独自度过了相当漫而孤寂的时光。

    初源之地散发的力量塑造无数生灵，他们现在所见，都是由最初那力量演化而来。墨心竹想，戚意思，若是创世之力造他时没有让他沉睡，现在怎么着也是和尊同等级别的存在了，大权在握一手遮天，也不知那些人族会不会听他讲话。

    不过现在过得也不赖，主要是他喜。

    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