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戚将她半搂在怀里，丝丝缕缕的灵力从她上散开。

    “果然。”古淮脸上怀念的神，“是你。”

    墨心竹双目直直注视前方，大脑一片空白。戚依旧镇定地搂着她，力和之前一样，察觉到她躯僵，还轻轻拍抚她的背。

    “你居然化成了人形，如此孱弱，当初与我们缠斗的气势去哪里了……”

    墨心竹轻声：“他在说什么。”

    戚：“是怨灵。”

    古淮里赤红闪过，森然低笑：“与其拖着这副躯苟延残活着，不如让我送你上路，见你的同胞去吧！”

    语气骤然变得狠戾，话音落，平静的潭掀起飓风，黑怨气裹挟数十朝中间狂涌，戚化一屏障，将尖锐的攻击通通拦住。

    “这就是你叫她来的目的。”

    古淮恶劣：“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履行承诺告诉你其他怨灵的踪迹吗，太天真了！她不来，我怎么看笑话。你将怀里这个当成师妹吗，我不妨告诉你……”

    他突然止住，像被什么打了一击，蓦地苦哼一声，咬牙继续，“她就是个力量即将被消磨殆尽的蠢货，五千年前，一群自命不凡的灵族以为自己多么尚，不肯乖乖让领土，居然消耗命引来雷劫、焚烧烈火，托你们的福！我们才能在死后将各自的力量重新聚合。你们不让我们来，我们亦不让你们好过，整整五千年，我们赢了，而你，不过是运气好闯结界，用那仅剩的微薄力量化成人形罢了，其他什么也不了。”

    古淮语气陌生，墨心竹听后如坠冰窟。

    “我确实能知到人间散落的怨念，它们很快就能足养分，成为比三年前还要大的存在，你们拦不住，人间终将变成我们的领地，我们迟早会称霸三界。”

    戚挥剑将他力量打散：“我发现你能打破压制怨气的结界，却逃不这座牢笼。”

    古淮不语。

    戚：“其他怨念能够在三年前各自分散，只有你不行。你脱离不了这副躯，所以与他一沉睡，他能压制你的力量。”

    “那又如何。”

    “醒着？”戚剑指向牢笼，“来。”

    “你在说什……”话音戛然而止，古淮垂，片刻之后抬起，红目光冷厉，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语气冷静平稳，“你是如何发现的。”

    戚言简意赅：“猜的。”

    古淮轻哼一声。

    戚：“叫我带人来的是谁。”

    “我。”古淮冷淡地望向墨心竹，好像之前从未见过她，“她的力量让怨灵愤恨，绪波动时破绽最大，我才能不被阻碍，有更多时间占据主导。”

    墨心竹指甲嵌掌心，以此来维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