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再看了。

    戚勾衣带的手停住动作，视线从角落移到她脸上，墨心竹自觉转过去。

    “看多久了。”戚问。

    “才到，师兄你没发现我？”

    “在想事。”

    “哦。”墨心竹听到后布料的窸窣动响，索把耳朵捂上，同时默念即是空空即是。

    其实我也不差，她想，最近有很多小师兄对我表示好。

    墨心竹数着小师兄。

    玄英峰三个，白藏峰两个……

    可惜，都没大师兄得好看。

    戚今日不打算门，随意披了浅外袍，松松垮垮很闲适，上前捉住墨心竹抬起的手腕，放，箍到她前：“怎么有空找我。”

    “想问问你山有什么收获。”

    “杀了只怨灵。”

    “怨灵厉害吗。”

    “嗯。”

    墨心竹神复杂，戚都觉得怨灵厉害，世上还有谁能压制它？族要想获得那份力量，必定得付相当大的代价，只不过他们这次好像并不打算让自己的族人冒险，而是想从人间挑选合心意的容。

    不会选中她大师兄吧？

    墨心竹担心地问：“你的……”

    “好看么？”

    “……”

    好看，但这不是重。

    她明明是想关心他，问问师兄怨灵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

    上次见面，虽然看不见，但墨心竹觉那森气好像已经没他的里，这还只是其中一分，再遇上几次……

    他还会认得我吗？会不会杀了我？

    墨心竹没来由地想：我这份，死在他手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结局。

    戚从后面搂着她，在她耳边亲了一：“在想什么？”

    二人关系一直停留在搂搂抱抱的阶段，墨心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得羞臊不已，尽她已经接受这亲密的事实，外加一难以言说的罪恶。

    “畅想未来。”她说。

    在想假若有一天她化成竹，师兄会不会允许她在院里。

    “未来有我吗？”

    “有。”

    师兄每天给她浇修剪枝丫，她得秀丽，但是外面那些人太坏了，她得好好的，要把她的份来，说她不净，拿刀砍拿火烧，就是要把她除掉。

    墨心竹睁大睛，努力让那层绪酝酿来的雾扩散变薄，不让戚发现。

    她缓慢一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的路还要走完。

    她很快会被带过去再见一次古淮，他还有很多线索没有说明。

    墨心竹不会如族所愿的，大哥的想法肯定和她一样，因为怨灵杀了阿；墨心竹不想，因为那些所谓上古之力给她的故土带来劫难，现在化成怨灵，给凡间带来隐患，成为让她寝难安的噩梦。

    地面了，墨心竹望着淅淅沥沥的落雨神，烈的直觉告诉她，这早该消散的力量无法被任何人利用，亦解不开所谓封印，它们必须消失，以及，等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她必须去一趟焚荒之野，那里面有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