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价值。

    “你们多虑了。”宁安沙哑着嗓音说。

    世上已经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信仰崩塌的痛苦比死更可怕，他昨天晚上思索很久，从前在双鲤镇众星捧月的生活真实存在过吗，就算这些人有意让他活着回去接受惩罚，他承受不住。

    “原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宁安自嘲地说，“我才是懦弱的鸟雀。”

    与其在世上承受唾骂，不如死了更痛快。

    宁无忧最后看了他一：“鸟雀也会反抗，但是你折断了它们的翅膀。”

    ……

    “开了！”结界边沿传来一声呼，焦黑的土壤透过敞开的隙现在众人面前，里面的怨灵呼啸着想要涌，像拍打崖岸，被众人拦住。

    在场有两个灵族，落樱失忆，唯独墨心竹记得灵脉源的方位，她在人群中央指挥，四周被三界筑成的铜墙铁包裹得密不透风，戚站在她边上，没有一只怨灵可以靠近。暗红的天幕，植被早已被烧成枯灰，但焦土之上仍旧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们移动的速度极慢，此怨灵虽然比不上狱澜和九霄，但是数量极多，他们就像一座庞大的蚁，不断有疯狂的怨灵扑上来啃咬，仿佛永无止境。

    一连多日，人群为了引开怨灵接连分散。

    墨心竹边的人逐渐变少，她凭借记忆朝走去。

    尘封千年的记忆打开，那时她无形无相，这里原本有一片竹林，那有山泉繁……一切生机焚化于焦土。墨心竹仰饮补充力的药剂，扬鞭打碎朝她咆哮的怨灵，带着人继续向前。

    “就快到了。”她望向远黑红的漩涡，“就是那里。”

    步星辰随意在衣上了汗的掌心，他的通讯仙石在发。

    “堂兄？”

    “我们要稳不住了。”容川艰难地、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九霄已经焚荒之野上方，他恐怕察觉到异常……他冲去了！”话音刚落，他手中的仙石被一阵黑雾打翻，幻象消失，任凭步星辰怎么叫喊都没有回应的迹象。

    “结界只开了一条隙，从来赶不及。”墨心竹仰，“除非他直接从上的薄弱之冲来。”

    果不其然，众人前行不久，的结界传来砰砰响，顿时山摇地动。后方也是，狱澜早就突破桎梏直接闯，这是怨灵的老巢，他们在这里如履平地，等到众人靠近怨气涡旋，天上地上两追兵齐齐冲至前。

    “快走！”落樱和步星辰边的仙君冲上半空，后，古淮带领众人挡住狱澜袭击，戚挥剑气，但是生死攸关之际，生灵剑已经无法震慑怨灵，九霄和狱澜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群在这里消灭。人群抵挡得吃力，剩的人没有时间犹豫，抓住时机就往涡旋中心奔跑。

    “小师妹，你和大师兄快去！”苍云宗的众人替他们挡其他杂碎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