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在浔州时，你给了我一吊钱。”

    “记得?的。”

    “我把它了。”温昭明笑着看他，“换了一些米面，送给城中的孩了。我记得?你还给过我一百两银，一并都?去了。”

    “好，谢谢。”宋也川轻轻碰了碰温昭明的手，“我本希望天?太平，这笔钱永远不要?去。如今能尽其用，也算是好事?了。”

    温昭明离京已经月余，为了尽快能够回京，一路星夜兼程。

    走到沧州时，她终于觉得?有些不对：“我每次?京，我父皇明里不说，背地里总是要派人盯着我。这回竟一消息都没有，看来是对我放心了。”

    她不过随一句，宋也川却想到了温兖曾说过的那句“没时间了”。

    “京中没传什?么消息来么？”宋也川倏尔问。

    “都是些无?关痛的事?。”温昭明见?他神凝重，不由得?也正起来，“你是觉得??了什?么事?么？”

    宋也川抬起手，撩开车的车帘：“昭昭，你觉不觉得?路上的人比平日?少了许多。”

    温昭明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去，街上除了零零星星卖菜的商贩之外，街两侧卖米面粮油的商铺，都有不少挂上了歇业的牌。

    沧州是离京城很近的一座城池，连这里都冷清起来，必然是有些奇怪的。

    “昨夜郊外，我也曾看见?大批车拉着东西往北走。东西都盖着布，但运货的人似乎都是青壮年，不像是贩夫走卒。”宋也川低声说，“昭昭，我说的是最?坏的打算，若是陛?此刻圣躬有恙，你觉得?，太与楚王，哪个胜算大。”

    “自然是太。”温昭明，“父皇才册立温襄，必然对他颇为信任，委以?重任。”她停了停，却又忍不住问：“父皇……真的不好了么？”

    “你知不知陛?在服用五石散？”

    温昭明微微摇：“这是何？”

    “不过是将钟、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炼化制成的丹药。短时间服用便会觉得?轻盈，神志清明。但此以?往，会透支气血，而后日?渐衰竭。”宋也川眉心微微蹙起，“这本是秦末兴起的方，到魏晋时颇为?名，到了大梁本早就消失殆尽，却不知为何又送了里。此药平日?里会掩盖服用者的许多病症表象，所以?很多疾病非要到了不治之时才会被?发觉。”

    温昭明轻轻了一气：“你的意?思是，我父皇一直在用这个东西？”

    “是。”